北灼却道,“即是来了,就去探听探听,有什么为难的。”
东枢发觉他有些不同,似乎分外的生出了一分坦荡来了。
这小仙君直愣愣的走进去,看起来自然不是玩花弄柳的人,又冷着脸,也无人近身。
东枢暗自生出一分好笑来:小仙君这哪里像来逛青楼的,分明像是来查脏追案的。
却也子跟着他进去。
“二位爷面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却有人是大胆的,显然这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就是这家青楼的主人了,一身老练,并不怯场。
东枢自然也爱和聪明人打交道,只道:“一件雅间,有事讨教。”
那女人明白话里意思。陪着笑跟着一起上了二楼。
四下无人,北灼终于是不那么紧张,松了些气场。
东枢也不绕弯子,“阎将军生长于此?”
起言同时施了个咒,他实在不愿意在这里磨太久,又心里惦记这小仙君的事情,有些急迫的处理着。
“是。”
“何人所养?”
“正是奴家。”
“有一心念的女子?”
“是。”
“姓名?”
“孟玄衣。”
“今在何处?”
“已逝。”
东枢一咒再施,女人倒地晕去。
东枢便与北灼一同赴将军府去。
将军府夜半,终于,亮了一盏灯。
两个在将军府看了大半天,至天黑都不闻任何动静。
只有浓重的鬼气压浮与空。
到了半夜,才终于有了这么一盏青灯。
东枢北灼两人正欲查看那灯,却听到背后一声轻笑,一人出声:“两位。来此已久,不如现身吧。”
东枢回头,果然见那传闻中的阎澈谷正倚在假山石上,肘支一侧,笑看他与北灼。
果然是诡秘邪魅的一位高挑瘦削的笑面公子。
“你……果然凝了鬼气,半身入鬼了,竟能察觉我们两个,看来实力不容小觑了。”
东枢也笑道。
阎澈谷见此人从容不迫,便探问:“阁下是?”
东枢一拘礼:‘在下东枢,号苍宿,字授衣。’
阎澈谷闻言眼神微变,随即一笑:“我当是谁,原来是苍宿神君,多有得罪。”
嘴上说的恭敬惶恐,身子却仍旧未动半分,居高傲下。
“得罪言过了,不过听闻阎将军凝了鬼气,预见鬼界怕要易主,来探究一二,免得引什么血雨腥风,搅和的天地不宁。”
“不敢当。”
阎澈谷态度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