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妄尘看着墨经世射来的目光,正是对着在自己身侧忙碌的北灼,不由道:“你若想,也学着来就是了。”
墨经世闻言,并不言语,仍旧只盯着北灼来回。
东枢见状,暗暗向北灼身侧挡了挡,遮了那通灼的目光。
心下道:“你护着你的小先生,我还护着我家小仙君呢!”
他只觉得,小仙君冷冷的,但却一眼看去是个极周正方端的君子,怎么,还担心小仙君伤了那小先生不成?
却不知那墨经世并不担心这个,只是不容旁的人过近小先生旁边罢了。因而这灼灼目光,又落到了东枢身上。
东枢却是个脸皮非同寻常的,也不看他,只是又没插上手,便侧着身,看着北灼忙来忙去,活像个监工。
东枢两人与白墨两人一同忙活了一整天,暂且是安置停当了。
到了晚上,两个借住医堂,却在人后,一同幻形出去。他们是来收绯蓝兽的。不能窝在区区医堂。
出了医堂,到了荒外,此时月静风凉,四下寂寂无声,偶尔听到一两声□□又归于沉寂了。
北灼便问:“神君知道如何寻它?”
东枢笑笑,然后说着:“不知道。”
北灼:“……”
东枢又接着道:“我不知道,但是……它也许知道。”
他手中幻现一面铜镜。
“冰珑……?”北灼略带疑问。
“你认得?”东枢惊奇的看向他。
北灼看了一眼铜柄上刻的“冰珑”二字,不做声。
东枢一脸好奇的问:“小仙君怎么知道的?难道这镜子照过南天门?”
他这一说,北灼脑海中立刻回想起刚化形就被偷看澡沐的事来,火从心下生,冷冷一哼,别头不理。
东枢一懵:……嗯?怎么就生气了?难道真照过?那也没什么吧?那时候他还没化形呢……难道是被砸到了?这也不应该啊……
“神君是在等天明吗?还不动手!”北灼见他原地定神,以为他又在胡思乱想,低低斥了声。
东枢连忙回了神,先起了镜,一施咒法,一罩金光暗中延中,溯照方圆数千里。
东枢略一施法,两人便入眼看见庞大的绯蓝兽。
不愧名为绯蓝,此兽,形为兽,而身为一团彩雾,颜色即为绯红粉蓝交杂,令人望而难生畏意,但正是它,使广阔大地,泱泱万民,死于非命。
北灼化形而出,燃升大火,飞流冲进,直击兽身而去。
火势灿如烟霞,攻力不可挡,而东枢则先举力护下城池民众,将战圈缩进灵力圈内。
那火势红焰,滔滔灼热,绯蓝兽先是欲躲,却被困于灵力圈中,躲闪不得,喷出巨大一股蓝色烟雾,竟将焰火裹凝。
北灼天灵根灵力极沛,再发大焰,更是攻势再增。
直逼而去,那烟雾一点点没于火焰,最重不支,绯蓝兽受火焰一冲,散了形体,北灼收焰,却不料,那本来散去的烟雾,又重新聚拢一团,再复兽形,令人猝不及防,北灼是一招不防,一时四下已漫了烟气,看不真切了。
东枢本不料北灼失手,眼下灵圈之外,只见一团迷蒙,心下生怕小仙君受了伤,赶忙也应身而入。
北灼仙根非凡,那疫兽也并不敢贸然出击,只是四下小试,应是在试探北灼的弱点。
绯蓝兽狡诈,而又形体诡变,因而才能逃出禁锢。
而今北灼对上它,不免就显出不经世事的天朴纯真了。
本来,以灵力之比,绯蓝远非北灼的对手,但是北约眼下却被连连诈攻,四下受禁,难施拳脚。
心下窝火,一抽凉言剑,顺空一斩,红光引煞,四下大破,绯蓝迅速收身化形,缩避开来。
东枢见状心下好笑道:看来有时候只要实力够……笨点也没什么干系……
又上前,开口道:“凉言剑第一次试锋,看来是上好良剑,威力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