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元宝第三次说冰粥胖的时候,小侍没忍住抬手遮唇,笑得肩膀耸动。
他想,那只叫冰粥的猫要是知道了这事,会不会张牙舞爪气得喵喵叫。
岁荌看见了小侍肩膀一颤一颤的,无奈叹息,“笑吧,反正他醉了也不知道。”
小侍立马侧身站定,朝岁荌行礼致歉,“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这个小公子他太可爱了。”
岁荌也这么觉得。
元宝却偏头看,“小公子,谁家的小公子?”
他不满地扯着岁荌的衣襟,醋瓶子晃动起来,眼看着就要倒,嘴里哼哼唧唧要个答案,“谁家的小公子?”
姐姐这才来京城多长时间,都认识小公子了。
岁荌道:“我家的我家的,我家的岁岁小公子。”
元宝反应了一会儿,醋意散去,这才作罢。
“我叫岁岁,”元宝肯定地点头,“是我是我。”
“是你是你。”岁荌无奈。
总算到了房间门口,小侍先进去将灯点亮,随后退出来站在门口,“我就守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吩咐可扬声喊我。”
说罢他福礼退下,当真站在好几米开外,确保不会听见屋里的任何动静。
岁荌眼皮跳动,想解释什么又觉得就元宝这个状态好像也说不准,还是走远点好。
岁荌抱着元宝进屋,用脚将门掩上。
床上的床单被褥都是新的,全是时下小公子会喜欢的款式。
岁荌见没外人了,边弯腰把元宝放在床上,边哼哼着说落他,“长本事了啊,才多大就学人喝酒,尝出来是果酒还往肚里咽。”
她皱眉,声音低了很多,“京中多危险你知道吗,你那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哪儿去了。”
如果今日不是在朝府呢,要是在别的地方呢?元宝的茶水变成了果酒,这本就该警惕起来,他还傻乎乎咽下去。
本来该老老实实躺下的元宝,在岁荌起身的时候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脖子跟肩膀,将她往下拉,像是要把她拉下去同他沉沦。
元宝鼻尖就蹭着岁荌的鼻尖,只微微偏头就迅速找到那张熟悉的唇,用嘴巴堵住她喋喋不休说教的嘴。
他吻她,甚至想吻得更深。
岁荌被元宝拉下来的时候,重心不稳险些跌趴在他身上砸着他,亏得反应快,用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的床上。
可她还没停稳,他就急急地亲了过来。
没有章法,全凭本能。
岁荌一时间心跳都缓了半拍,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很享受,最后自暴自弃地慢慢回应元宝。
她、她这个可不算引-诱啊,岁荌心里狡辩,是元宝主动的,她怎么能拒绝热情的小狗呢。
得到她的回应,元宝轻轻咬她下唇,含含糊糊说,“都用在你身上了。”
岁荌楞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你那八百个心眼子都用哪儿去了。’
‘都用在你身上了。’
岁荌心头滚烫,侧身坐在床边,一手将元宝的手臂紧紧环在她脖子上,一手揽着元宝清瘦的背,让他坐起来,坐在她腿上。
她就这么环着元宝,手掌包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加深这个吻。
意-乱-情-迷之时,岁荌几乎是本能地亲吻元宝的唇瓣下巴,最后鼻尖轻蹭他的衣襟,吻在他精致白皙的锁骨上,恨不得留个牙印,打上属于她的印迹跟气息。
小狗乖极了,几乎随她摆布,手指扒着她的肩膀,往后享受地仰着脑袋。
……这个小不矜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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