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起来了。
“我们先吃蛋糕还是先做饭?我可以帮你们做。”
“你还真是啥都会。”迎春哭笑不得,“先吃蛋糕吧。哎,我的年夜饭到底还有肚子吃吗?”
***
成荃和亢小童陪姐妹俩吹完蜡烛、吃完蛋糕就走了,人家毕竟也要回去陪家人过年。成荃走的时候帮她们开好香槟,随着砰一声响,迎春吓得尖叫一声,大家笑骂一团,家里有了种奇异的过节气氛。
“好暴力的酒!”
“一千多块一瓶呢,专门留给你俩的,要给我喝得一滴不剩!”
迎春担心,“她打着石膏,不能喝。”
唐子末急了,“谁说的,酒能活血,可以喝点。”
他们走后,桌子两旁只剩双胞胎两人,迎春已等不及酒冰透,急着去找了两个最接近香槟杯的高脚杯,把稻黄色的液体倒进去,杯子里瞬间有许多细密的气泡翻滚。
迎春举杯,“先碰一个,这蛋糕快腻死了。”
两个酒杯清脆一碰,两人先是浅尝小口,大呼果然好喝,双双下去大半杯。喝完又觉不能这样糟蹋好酒,随后便放慢了速度。
唐子末让迎春再帮她切一块蛋糕,迎春不大乐意,“你晚上不吃饭啦?不觉得甜吗?”
“不甜,而且有香槟解腻。放心,我晚上还能吃。”
“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爱甜品的人。”
董继远也爱吃甜品,迎春又一次感慨唐子末更像他。男人爱吃甜点的不多,迎春每次见爸爸路过面包店买各种甜点,榴莲酥、蛋黄酥、老婆饼或是奶油蛋糕,旁人看了一定以为他是给女儿买,其实多数是他吃了。
迎春想爸爸了。
以往的每一个除夕,爸爸起初都开开心心地给她过生日,但一番热闹之后他都会一个人躲去卧室,直到零点放炮竹的时候才出来。年少不懂事时迎春还笑他,想妈妈也不需要一个人跑到卧室去啊。
原来这天,也是另外一个女儿的生日。
“我准备了礼物。”唐子末回卧室拿了个长条形的小盒子出来,迎春看盒子上烫金的字,笑着问,“不会给我买金项链了吧?”
“猜对了。”
“啥时候买的?你最近还有精力买东西?”
“早就买好了。”
两条一模一样的老鼠生肖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迎春将项链在手上缠来绕去地看,越看那只小老鼠越觉可爱。
迎春,子末,她们出生在鼠年的最后一天,两个气质天壤之别的名字含义却是相同的。只是迎春十分嫌弃自己的这一个罢了。
“谢谢啊,我很喜欢。”迎春笑得甜甜的,进而感叹,“我们都生在除夕,为什么我没有叫‘董子末’呢?从小到大都有人说叫我就像叫他大姨。”
“那如果我叫‘唐迎春’是不是更难听?”
迎春想了想也对,心想这名字配哪个姓都不大好听,父母也都是文化人儿,就没想想别的选择么?但项链她是喜爱的,她自己戴好,用手摸了摸那个坠子,准备去卫生间照镜子美一美,一抬头,才想起对面这个人需要她的帮助。
董迎春拿起另一条项链走到唐子末身后,头稍微往前倾了倾,从她的脸前把项链绕到后面,轻轻卡上。她没见过唐子末戴这么女性化的首饰,觉得有些好笑。
“戴好了。”迎春走到她的前面,“咱俩去给爸妈烧柱香吧,他们看到我和你一起过生日应该会很开心的。”
姐妹俩走到家里一个供桌前,上面摆着董继远最爱抽的香烟、妈妈喜欢的水果和坚果。本地人信奉“除夕接故人”的传统,午饭一过,燃上香,逝去的亲人就都回来了,直到初二晚上再送走。
点香叩拜后,两人重新回到桌前,唐子末煞有介事地望向天花板,故意吓唬迎春,“现在祖先们都在上面飘着呢!”
“你这个人真是!爱吓唬人的习惯跟很多男人一模一样。我真怀疑你本来就是个男人,咱俩原本是对龙凤胎,阴差阳错变成姐妹的。”
唐子末却不知死活,非要继续问:“欸,家里人谁的脾气最差?”
迎春白了她一眼,却也认真答了,“奶奶吧,她脾气最爆、最固执、最霸道,咱家人的性格都没像了她,反正我小时候是挺怕她的……”
话说着,房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高层有人坠楼撞到玻璃上的那种重击声。两人吓得手中的杯子差点摔了,连忙顺着声音跑到厨房看发生了什么事。
一看,果然是那儿有块玻璃爆了,而且仍在破裂中,由大裂缝开始一点点裂成小碎纹,再裂成密密麻麻不规则的小块,随之伴着叭叭叭的响声。
“不会是奶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