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问她到底怎了,梁音婉也紧跟着跑了过来,见陆葳面『色』苍白,慌忙叫了家庭医过来,顺带着问她哪儿不舒服。
家庭医刚好有空,赶过来仔细瞧了瞧,继而又把了脉,缓道,“没有什大碍,不舒服的话,应该是『操』劳过度,积郁已久引起的。”
“今天算是发了出来,也没事,养养好了,平日里多吃点补补。”
梁音婉担忧地拍了拍陆葳,转而问医,“应该不是怀孕吧?”
陆葳原本已经有些缓过来了,又听梁音婉问起这个,倒是有些淡淡的赧。
她和甘鄞承之间这阵频繁,但措施做得非常好。
哪怕有了,概率也小。
“不是。”医说着笑笑,“我这出不了错。”
这样一场乌龙闹开了,陆葳又回到饭桌上。
梁音婉拉着她叮嘱,说之后再怎听她说好话都不会让她忙碌了,得休息。
陆葳应着,却是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自己上。
她转头,甘鄞承幽然的目光锁定过来。
片刻不移。
顾不得想太多,甘宅这晚又闹出来一件大事。
甘蜜竟然和宋慕之搞到了一起,被抓了个正着。
那样的场面不说有多血风腥雨,也足够陆葳的脑海里抹下重重的一笔。
难见又鲜。
质问和严刑拷持续到了深夜,终于回房,陆葳难得话多。
有关甘蜜这回事,她倒像个好奇宝宝。
甘鄞承却是不怎回应,只依照着医先前的嘱托,盯着她吃了『药』。
这晚,甘鄞承异常沉默,晚间入睡罕见得将她搂紧,继而说道,“家里不需要你忙,之后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接下来会一直出差,你注意体。”
甘鄞承所说的会一直出差,也确实是一直。
他偶有回来,家里待不过几天,又要走了。
先前黏糊过的日恍惚而过,恍惚到,陆葳都快要忘了那是什觉。
只知道他好像越来越忙,越来越忙。
日轮番而转,直至跨过甘蜜的订婚宴,来到隔年的初春。
甘鄞承难得回了家,却是酩酊大醉。
近来他回家勤了些,但大多数候是携着酒意。
他不管是醉了还是微醺,酒品都好,没有朝她发过酒疯。
只烧红了的眼角预示着他喝了不少酒,慵懒地靠床尾的软塌上,一派斯文矜贵的如玉君模样。
陆葳润了温热的湿巾过来给他擦脸,原本还想着要下楼煮醒酒汤,被他利落地攥住手腕,“我和大哥长得像?”
这样没由来的一句让陆葳愣怔了原地,不知晓他为何倏而提起这个话题。
只当他今晚醉得格外厉害。
女孩轻柔地给他擦了又擦,刚要转,手腕被他攥得愈发紧。
那般重的力道,仿佛她不回答,永远不会松手似的。
女孩吃了痛,“鄞承哥……你喝多了……”
话落的下一秒,当事人又利落地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