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红又心疼钱,又觉得他不可理喻,跟谁哭啊?
就跟娘家妈哭,气要死,“他就是有点钱烧的,也不想给海歌留着,就自己全作贱了。”
变了,这人变了,以前不这样的,男人年纪大了是不是都么自私啊,全为了自己享受去了,觉得自己奋斗了一辈子,一点不给儿女留着。
老太太可不懂,她不管这事儿,有钱没钱的,郑郁红也没给过她一分钱,郑郁红过多好日子攒多少钱,她这人有个好处,从来不拉一把亲戚的,亲爹妈都不拉,生病出院全是平摊。
老太太哼哼哈嘿的给她敷衍过去,心疼不起来,但是跟你一起骂骂刘平南还是可以的,权当心疼你了。
郑家善跟刘玥得去看一眼啊,据说差点就没了,绿韭坐在车里,不想下去的,许东阳想着你回来大家都知道,不去不好,“一会儿咱们就回来了,医院病房那么小。”
绿韭想想也是,她看刘平南是真刺挠,今天主要目的是来城里住几天的,这边那大别墅,一年也就几天的功夫来享受一下。
刘平南很有意思了,看绿韭觉得新鲜,“你现在工作怎么样?”
“还是那样。”
“升了没有?”
听绿韭说没有,就淡淡的,真的,他真看不上绿韭,你说你那么好学历资源,你要是个聪明人,你这些年早就应该爬上去了,你天天混日子,他不爱跟这样的人说话。
郑绿韭从来不在他眼里,跟草包差不多的。
知道许东阳是医生,就问许东阳什么级别的了,听了就很爱跟许东阳说话,他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懂一点儿,毕竟退休了也天天上网的人,一屋子人,就看得见许东阳,很得意他,“你加把劲儿,应该能更好的,我认识的一个医生,就这么医院的,跟你一个年纪,人家现在……”
多牛多好,你也得这么牛才行。
就这个意思,绿韭看着自己鞋子尖尖,嗯,新款,春季新款,裤子小小的喇叭,嗯,也是新款,又整理一下自己的包,拽后面去,嗯,粉色的,瞧瞧,也是新款。
她听着刘平南还在说,有点熬不住了,看那边病床上没有人,刘玥跟大姑坐在上面,郑家善站着,说怎么发病怎么跑的,郑郁红一肚子的话。
绿韭叹口气,她真难熬,她只能欣赏欣赏自己,包里掏出来口红,人口红还带个口红套子呢,可精致了,特别漂亮,也少见。
刘平南看了一眼,“这个是黄金的吧?”
因为很闪很亮眼,他比较懂黄金。
绿韭点点头,这么大一点儿,就那种网纱一样的,迪拜那边人不是喜欢穿黄金衣服吗?这个工艺差不多,口红做了个套而已,人还能收口的呢,一下拉开就能取出来口红。
刘平南就没有多大兴致说话了,这肯定不便宜,而且能买这玩意的人,钱不缺。
等人走了,他更兴致缺缺了,就很想不明白,郑绿韭这样的人,怎么就发家致富的,命好吗?
但是仔细琢磨琢磨,命也不算好啊,从小生长穷山沟里缺吃少喝,十年苦读算少的才爬出去,在大城市打拼这样的人不能说命好。
怪郁闷的,他培养的儿子,海歌那什么条件啊?
他觉得就是郑郁红拉低了智商,她基因不行。
老郑家,基因都不行,郑立阳那是下苦功夫干苦力出头的,家里孩子就没有一个成气候的。
郑郁红这会儿在医院里也长脸了,你看娘家还是有拿的出手的人哈,那许东阳不就怪好,她看得出来刘平南眼里看得上他。
结果就听刘平南冒出来一句,“就是个花瓶,我早就说了,你那个侄女,就是个花瓶,天天摆着花钱的。”
那么个破口红,你还能寻思着给它找个黄金的套儿装饰,你说你这个心思用在别的方面,用在工作上事业上,你也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那人家也不缺钱,人家就能赚钱,花不完的钱。”
刘平南翻了个白眼,呵呵,“你知道啊?你能看到她死啊?”
噎死,真的噎死,郑郁红真的有时候恨不得捶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