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从肩头滑落,乳白的一片肌肤露出来,她被抱着,跨坐在他身上。
分不清是因舟车劳顿,还是被刚才几乎可以说凶蛮霸道的吻夺走了所有力气,秦黛像一团被人揉化了的棉花糖,尝着甜,身体却软得不像话。
谢斯白指尖探入,她的指尖与之同时掐在他后背,隔着衬衫陷进去。
“谢斯白……”秦黛声音是破碎的,“不要……不要在这儿。”
她眼睛不停地看窗外,担心的,这种刺激感实在无法承受。
生怕有人,或有车经过。
谢斯白仰头咬她下唇,视线很沉很沉,像抹不开的夜色。
“你等得了吗?”谢斯白喉咙里逸出来一声低笑,问完不等回答,腰一动,让她去感触他的变化,嗓音喑哑,“秦黛,我等不了了。”
秦黛低眸,望进他深邃的双眸,她怎么可以由着谢斯白,一同做这样荒唐的事。
可他再来吻她时,握着她的手,叫她帮他松开颈间的领带时,却怎么都推不开,甚至想更紧地贴进他胸膛。
车里实在太小,秦黛两次碰到了头,谢斯白笑着,抬手去给她揉。
手上动作有多温柔,别的就有多蛮横用力。
秦黛脱力地软在谢斯白怀里,只能抱着他肩膀,河边的树影变成了起伏晃动的动态图片。
再远处,一个高高的尖顶建筑,亮着几点暖黄色的灯,透着神圣感的一栋建筑。
“那是什么?”
谢斯白顺着她的目光侧了下头,只瞧了一眼。
“伊利大教堂。”
秦黛顿了下,怪不得……有种巍峨的神圣感。
可他们竟然在这儿……
她再不肯继续了,催谢斯白快点结束。
谢斯白却扯了下她手腕,不知怎么在黑暗里摸到掉了的领带,缠在秦黛手腕上,低声告诉她,还离得很远,何况,你不知道我多久?这才哪到哪。
……
秦黛在伦敦总共待了三天。
这已是她能请到的最长假期。
然而就算是三天,她也没怎么出过门。
有也最多是被谢斯白带着去吃饭。
其余时间,几乎都和他厮混过去。
临走前那晚,伦敦飘了点雨。
时大时小,下一会儿停一下,过会儿又开始下。
谢斯白在书房,开完了一次视频会议,再出来时,就见秦黛已经在整理行李。
脚边那只行李箱,东西也差不多都收齐了放了进去。
雨丝在窗户的玻璃上留下痕迹,汇聚成足够大的液滴,便蜿蜒地流下去。
公寓是复古风格的装修,谢斯白住了三个月,从没把这里当家。
仿佛只是个酒店一般用途的落脚点。
而此时,只要她出现,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那儿,这一隅,似乎也可以是他的归处。
谢斯白靠在门边,看了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