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只咬了一口吐司,看上去没什么胃口。
秦黛从屏幕里看他两秒,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感冒了?”
“有点。”谢斯白说,“前天降温了,喉咙不是很舒服。没什么事,昨晚睡前吃了感冒药。”
说是这样说,秦黛却明显看出来,谢斯白唇色比平常淡三分,眼尾挂一抹倦色。
“昨晚几点睡的?”
“一点。”
谢斯白才说了一句,助理过来,递给他几份文件,又提醒今日行程和安排。
几乎从早到晚,期间还要去上课,
谢斯白淡淡地应了几声,等助理走了,端起那杯冰咖啡,喝下去大半。
餐盘的东西根本没动几下。
“你再吃点。”秦黛说。
谢斯白:“不想吃。”
秦黛怀柔道:“那个煎蛋看着挺好吃的。”
“不好吃,没味道。”
“那煎的肠?”
“太油。”
“口蘑?这个清淡。”
“这个最难吃。”
“……”
头一回这么挑食。
不知道是异国他乡,还是一场感冒,秦黛此刻,很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她才准备告诉他,晚上她就会搭乘航班飞米兰,结束交流,便可以转乘飞机到伦敦。
但谢斯白那边助理忽然进来,似乎是有紧急的工作急需处理。
秦黛只来得及叮嘱他起码再吃一片面包,谢斯白拎了件长至膝的风衣外套穿上,步履匆忙,走前却听话地把餐盘里那片烤好的吐司三两口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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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拜托郑叔把老大和二二送到紫云别苑,当晚,便随团里同事,登机出发。
结束交流那天,已经是四天后,团里给演员们放假,可以在意大利玩两天,再一同安排回国。
秦黛直接告了假,当即买好机票,抵达剑桥郡时,已经是当地夜里九点。
早晨聊微信时,她听到谢斯白说,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学院的正式晚宴。
秦黛下了飞机,便微信上问他,有没有结束。
x:?
x:醒了还是又熬大夜了?
国内时间此时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四点钟。
既然已经水到渠成了,秦黛也不打算现在又告诉他,预计将惊喜进行得彻底。干脆撒谎,说又排练熬了个大夜。
谢斯白没怀疑。
毕竟这三个月,她排练练习到深夜甚至凌晨,频率不算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