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不相信男人会丢下他离去,她苦苦等了他三年才终于认清,那个男人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墨银追答应离开刘家之前,他花了所有积蓄,请来城里有名的大夫给许氏看病。
大夫诊断许氏顽疾入心,顶多还有一两年的时间。
一朵路边的无名野花,它不是名贵的牡丹,富贵典雅让人驻足欣赏,也不是傲雪的梅花,凌寒绽放让人赞叹其气魄。
它是无名的芸芸众生之一,它也曾含苞待放、迎风飘摇、有过艳丽芳香时,能让菜花蝶为它驻足。只是,忽然一天,它细小的花茎不幸被折断,花瓣凋零直至枯萎,干瘪地垂落在地上,只能被无情地踩踏与碾压,无人垂怜。
墨银追离开时,刘员外曾应允过他,会好好安置他娘。
……
墨银追躺在床上,瞧见陆浩手里有个新奇的小玩意,他醒来,陆浩便蹲在一旁捣鼓着,那小玩意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许久,墨银追终于忍不住问:“你……在捣鼓什么?”
陆浩想不起来手中小玩意儿名字,憨笑着说道:“是师尊给我的法器,可以发出叮当响声,我太笨了,怎么也学不会用,师弟你想玩吗?”
“不想,有点吵。”
墨银追乌黑的眼眸在银色法器上停顿片刻后移开,不再说话。
林霁尘这会儿在后山,他的三徒弟弯着腰在传送石上刻录符文,正在修补废弃多年的传送阵。
天衍宗虽然不是修真界中的顶级仙门,但也是大宗门派,基建还是不错的,为了方便未筑基的弟子出行,每坐主峰都有传送阵连接点。但是这传输阵,对于筑基之后能御剑飞行的修士来说,如同鸡肋,毫无用处。
是以,小苍峰的传输法阵荒废了多时,符石上原本雕刻着的符文被日晒雨水侵蚀,变得有些模糊了。
赵礼昂直起身,擦了擦额间的细汗,他穿着素雅松绿衣袍,体态修长清瘦,清俊儒雅,腰间挂着一块天衍宗长老身份的象征的白玉。
师尊坐在一旁,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演算着什么,神情难得的有些严肃。
在赵礼昂印象中,他的师尊常年闭关,在他还是小弟子时,能见到师尊的次数很少。印象中师尊总是很和善,喜欢摸他们的头,让人觉得亲近。
几百年过去,他也从一个懵懂稚子长到始室模样,而他的师尊半点没变。
到了傍晚时分,传送阵修缮完毕。
林霁尘将灵力输入进去,传送石上的符文开始转动,他收了灵力,不再继续。
“辛苦了,老三。”林霁尘拍了拍赵礼昂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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