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劈了过来,这一次那把剑却稳的很,轻扫之时堪堪划过他们的要害,在众人后退之时单手抱着人直落屋顶之上。
“那是什么功夫?!”
“弓箭!”
侍卫们提箭,然而站在屋顶上的人却是一个转身隐没了身影。
“追!!!”
“快点!”
侍卫们纷纷绕道,却已不见任何身影,只留月光清冷,寂寥空旷。
沈醇抱着人进了门,将一切声音行踪都关在了外面,然后将怀中沉睡的人放在了床上,点燃了烛火。
沉睡的人眉目清冷,虽着红色侍卫服饰,却显得肤色更白,只是不似成婚时柔美,而是带了男子俊雅的轮廓。
沈醇轻摸着他的脸颊,在那眼角眉梢处亲了一下笑道:“这是算计我的补偿。”
沉睡之人不语,沈醇沉吟片刻,从一旁撕下了一块不透光的红布,覆在其眼上,绕到脑后系紧,确定看不到时解开了睡穴。
齐语白蓦然醒来,睁开眼时却发觉眼前有障碍,想要伸手去拿,却发现周身都不能动。
他被算计了,虽然故布了迷障,但对方显然堪破了,才会留下东西故意引他出来。
癸酉,他想起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觉得熟悉了,癸酉阁,天下第一的杀手阁,其中高手辈出,传言曾杀过帝王,只是在换了新阁主后,很少再参与朝中之事。
齐慕瑾竟请得动其中高手!
齐语白透过布察觉了屋内的烛火,试图挣动无果后听到了屋里另外一道呼吸声。
有人!
“阁下是癸酉阁的高手?”齐语白话出口时发现自己能出声。
沈醇坐在一旁看着他,并不开口说话。
“在下素闻癸酉阁不插手朝堂中事,以免祸及己身,阁下未杀我,想来也是这个原因。”齐语白思忖着脱身的方式。
即使未杀他,可他如今也算是失踪了,一旦父皇死了,齐慕瑾登基,那时候即便放了他,他也活不了了。
“癸酉阁避世,不欲参与朝堂争斗,阁下若放了我,待尘埃落定之后,在下必有重谢。”齐语白不听对方话语,不由心中有些着急。
他轻轻抿唇,却发现仍是半分不能动。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竟不用绳索束缚就能让人挣扎不能?
沈醇手指轻轻摩挲着,看着他紧抿的唇眸色微深。
床上美人帽子微掉,青丝微散,因心绪不定而面颊微红,唇因轻抿而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血色,虽不可见双眸,但红布覆面,其下的眸必然因为焦急而微微湿润,令人十指大动。
不过现在只能欣赏不能动,毕竟他现在是癸酉阁的人,而不是他的夫君。
“阁下可还在?”齐语白问道,“阁下想要什么尽管同我说,金银玉器,人身自由,又或者想找什么人……”
他将条件一一许出,说的口干舌燥,却不听对方的动静。
难不成真要在此处静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么?
“齐慕瑾如今利用尔等,待他登上帝位,照样会觉得能杀掉储君的人是心腹大患,到时候的结局未必会比现在好。”齐语白轻抿着干燥的唇,蓦然听到了床边起身的动静。
他刚才是坐着的?
沈醇走到了桌边,倒了一杯水重新走到了床边,扣住他的帽沿轻轻扶起,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唇边。
齐语白眼睛不可视,其他感觉反而愈发清晰了起来,自然听到了倒水和送到唇边的动静:“这是毒药么?”
沈醇轻轻挑眉,看着他紧张的鼻尖冒汗的神情,忍住了低头亲吻的冲动,索性将杯子往他的唇边又递了递。
齐语白轻碰水面,察觉其中甘甜时发觉只是水,这人是觉得他说的太多口干?
可到了这个份上也不出口说话,莫非:“你是哑巴么?”
齐语白话语出口时,头枕在了枕头上,脸颊蓦然被捏了一下。
生气了?也就是说真是哑巴?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