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皇家,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谁能没有野心。”温相负手道,“他原本也是沉稳有余,清风正骨,只是陷入其中,稍不留神,清水也会被染上泥淖,这也是温家世代做纯臣的缘故。”
“儿明白了。”温瑞卓拱手道。
……
皇三子被禁足一月当即放出,朝堂之上的势力之争十分分明。
“殿下,宫中之人传信,陛下吐了血,只怕不好。”侍从跪地道。
“不能再拖了。”齐慕瑾握紧了令牌道,“你去癸酉阁,用这个令牌下最高的任务,务必杀了齐语白。”
癸酉阁专事杀人,其中隐世的高手曾经不仅杀过皇子,还杀过帝王,只是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能够找到踪迹。
侍从双手捧过道:“是。”
“父皇安心入睡吧。”齐语白看着半梦半醒的皇帝,起身走向了殿外。
他已经快到油尽灯枯之时,不需要他来动手,就会魂归天际了。
曾经对皇位追逐,如今身处宫中,却只觉得一眼就能望得到边,纵使能驱使天下人,却不及宫外来的自由自在。
他对父皇的话有真有假,对方对他的话自然也没有全信,不过是利益权衡,从头到尾都缺少了父子感情。
“殿下,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要防止有人狗急跳墙。”侍从扶他上车时道。
“放心。”齐语白坐上了马车道。
他就怕对方不狗急跳墙,斗到了这种地步,早已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血液喷洒,沾了血的令牌被握剑人修长的手指提了起来。
沈醇打量着令牌笑道:“癸酉令,还真是下了血本。”
【他们竟然要杀白白,幸好宿主在。】521说道。
【不过我估计也破坏了阿白的计划。】沈醇将令牌用帕子包起,又将那死去的人拎了起来,离开了原地。
没有实质的证据,即使登基了也很难处理掉齐慕瑾,但有证据,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刺杀储君,要被处死的。
他当然可以直接杀死齐慕瑾,但是这种时候死了一个,朝臣就会怀疑另外一个。
死去的人被丢在了地上,沈醇擦干净手出了门。
【那怎么办?】521问道。
……
月色明朗,马车前行,印着太子府的灯笼轻轻晃动着,侍卫们的手皆是扶在刀鞘上,警惕着四周。
月影晃动,原本空荡荡的路前立了一人,看不清面孔,但隐隐可见剑光。
“有刺客!!!”
“保护太子!”
侍卫们纷纷拔刀,那人冲过来时剑尖点向,侍卫们手中的刀纷纷掉落。
众人涌上,刀身齐齐砍了过去,剑身架住却微颤,那人弹开刀身时滑步后退,不得靠近马车,在一件东西掉落时进入了暗巷。
“追!”侍卫们提刀道。
“不必追了!”一道声音从车尾传来,众人纷纷止步。
“殿下。”侍卫们纷纷行礼,“属下无能。”
“那人剑术高超,倒像是虚晃一枪。”齐语白从车后走出,并未着太子服装,而是穿着红色的侍卫服,“他掉了什么?”
一位侍卫匆匆捡起呈上,马车打开,其上伪装之人跳了下来跪地行礼:“属下冒犯。”
“癸酉。”齐语白打量着那枚令牌,正思索时蓦然听闻身后风声,试图转身时却觉背后一麻,意识已陷入了黑暗之中。
令牌掉落地上,侍卫们纷纷起身看着那蓦然出现的蒙面人道:“糟了,之前真的是虚晃一枪!”
“抓住他!”
“小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