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拿过了干燥的帕子走了过去:“我来吧。”
齐语白心神微动,侧眸看他,第一次看到他解开发辫的模样。
那样的青丝蜿蜒,容颜昳丽,真的好像尚朝人,若着尚朝服装,必然风流倜傥,京中无人不崇尚。
“看什么?”沈醇轻轻擦着他的发丝道。
“你的头发干的好快。”齐语白用手指触碰他的发道。
“有内力,不过要先擦的半干才能用。”沈醇笑道,“喜欢?”
齐语白收回手指,侧眸道:“只是好奇,内力竟然如此好用。”
沈醇一边擦,一边用手理顺着他的发丝,怀中之人发丝柔软,人说头发软的人心肠软,约莫是有几分道理的:“要不要学?”
“要练多久才能以内力烘干?”齐语白有些感兴趣。
“二三十年吧。”沈醇说道。
齐语白:“……”
热水已被抬了出去,沈醇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发丝,略有些湿的发随着他的手指变得干燥而柔顺。
齐语白摸着干了的发丝道:“竟然真的干了。”
“我还能骗你?”沈醇从身后拥住了他道。
齐语白察觉手臂力道和耳侧的呼吸,意识到了不妙:“突降暴雪,那些草会不会枯萎?”
“雪层下很温暖,不会。”沈醇轻吻着他的耳侧,在那后面找到了那颗艳红的痣。
小巧可爱,因为怀中人的羞涩而愈发鲜艳了起来。
“大王……”齐语白察觉他的意图,手中已微汗。
“阿白,叫我的名字。”沈醇轻声道。
齐语白心脏乱跳,一时拿不定主意,已然被压在了榻上。
两人发丝皆散落床上,瞬间交织在了一处,齐语白对上他的眸,竟看到了那双眸中漾在眼底的微绿:“沈醇,白日不可宣淫。”
“那是尚朝的规矩。”沈醇打量着他轻声道,“在我这里不算数。”
“等到夜间……”齐语白推着他的肩膀,脸颊上的滚烫好像蔓延到了全身。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被他注视着实在是让人心底颤抖。
尚朝多是内敛,即便是传授的春宫也不过是衣带半解,哪里会有这样直白的话。
“等不到了,我都等了十几日了。”沈醇轻吻着他的唇道。
“你既知没有癸水,已然等了十几日,又何妨几个时辰。”齐语白喉结轻轻吞咽,感觉自己像在阻拦一只已经饿了许久正要进食的兽。
虽然对方皮毛光滑美丽,可就是让人心神俱颤。
“我只是怕你害怕,你真以为是癸水阻拦?”沈醇跟他蹭着鼻尖道,“你若不提还好,现在提了,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齐语白心神一紧,在他吻下时别开脸道:“帷帐。”
沈醇轻笑,起身将两方帷帐落下,使此处变得有些昏暗后倾身。
齐语白却只觉这朦胧的帐内比刚才还要危险数分,可还未回神,已然被扣紧脖颈深吻住了。
这一次谁也别想打扰这只兽进食。
帐外风雪已定,又恢复了万里晴空,白茫茫一片令人刺目。
侍卫守在外面,兰月端着餐食汇报:“大王,午饭来了。”
帐中没有动静,兰月端着东西入内,却看到了本不该在白日垂下的帷帐,她心神一惊,正要退出时听到了其中的声音:“东西放下吧。”
“是,大王。”兰月将午饭放在了床边,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出去了。
寒风刺骨,好歹让她脸上的热度下去了,殿下已然告知大王了么?
大王果然未对殿下生厌。
阳光照射,覆盖的冰雪以极快的速度消融,露出了葱郁的草地,又不过一夜,曾经覆盖的雪已融的七七八八,只在角落处能看到几片上冻的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