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贪凉,只是入寒水游泳可强身健体,延缓衰老。”沈醇笑道,“阿白不必担心。”
“强身健体?”齐语白第一次听这种说法。
“强身健体你也不能去。”沈醇扬眉道,“那水对女子太过寒凉。”
“妾身未想下去。”齐语白收了他的衣服放在了衣架上道,“大王清洗休息吧。”
沈醇只着里衣,用热水洗着脸,抬首时只见刚才服侍的人已经坐在了镜前,摘掉了头顶的步摇,乌发散落,只余简单发髻落在身后。
耳坠取下,虽是女子梳妆姿态,却没有什么脂粉气,反而从一侧看,已能看出青年轮廓,俊秀如玉。
“为何不着南溪服饰?”沈醇走到他的身后问道。
齐语白擦掉些许唇脂道:“妾身习惯了尚朝服饰。”
他身形已有些长开,用尚朝轻薄飘逸的衣衫只会让别人觉得他个子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而南溪服饰便于骑射,多是束肩束腰,一旦换上,极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帕子。”沈醇将打湿的帕子递给了他。
齐语白接过,擦拭着脸颊和手上,正欲起身将其放回时,却已被一双手臂捞了起来。
他手搭在对方肩头,帕子险些落地:“大王,妾身癸水未尽。”
“只是睡觉,你这话倒仿佛我是那饿狼一样迫不及待。”沈醇抱他到了床边,拿过帕子放在了床头道。
“妾身未有此意。”齐语白手指轻轻蜷缩,却见人低身已到近前。
“我就是迫不及待。”沈醇弯腰撑在他的身侧轻声道,“你是我的王后,我怎能不迫不及待。”
齐语白与他呼吸交错道:“大王,你娶我不是为了品性?”
“自是为了品性,但你除了是王后,还是我的妻。”沈醇握住他的手吻上了他的唇。
齐语白呼吸轻颤,心乱如麻,一边无奈迎接着深吻,一边用手推拒着:“不可……大王!我……”
没有婚服遮挡,极容易露馅,他若知道吻的是个男子,谁知会是什么结果!
一吻分开,齐语白心里乱成一片,偏偏咫尺之间心跳又跳的让人不知所措:“妾……妾身……”
这人竟喜欢他么?
“知道你癸水来了,只是想亲亲你而已。”沈醇跟他蹭着鼻尖道,“我还没有急到那种地步,你不用害怕。”
还有十三天,他倒要看看十三天以后他还能想出什么招。
齐语白呼吸微颤,对上他仿佛能将人溺进去的眸时别开了眼睛道:“大王歇息吧。”
“嗯。”沈醇轻应,躺在旁边时将他从身后抱在了怀里。
齐语白轻轻僵硬,沈醇说道:“只是抱着,不做什么。”
“是。”齐语白应道。
风声微起,烛火已熄,齐语白讶然他的内力,又因黑暗而觉一切清晰可闻。
怀抱的手臂,紧贴的温度还有颈后温热的呼吸,这个人的存在感强烈到不可忽视,胸膛的热度就像是能透过来一样,让他的心脏逐渐有了滚烫的趋势,一下又一下跳的格外剧烈。
就在他觉得心跳声会被发现的时候,察觉了对方的心跳,沉稳有力,环着他的手臂收紧,却不听对方呼吸绵长。
“大王。”齐语白试探唤道。
沈醇轻沉一口气笑道:“睡不着?”
“妾身不习惯被人抱着入睡。”齐语白说道。
他自小防人,沐浴更衣都不让人近身伺候,更别说躺在一处抱的这样紧了。
“以后总要习惯的。”沈醇数着他的心跳道。
齐语白:“……”
“阿白,明天我带你去骑马吧。”沈醇轻声道,“慢行,对你身体应该无碍。”
齐语白本欲拒绝,闻言开口道:“大王明日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