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池烈还没有把他的号码给她,转念一想,既然池烈已经有了她的电话,到时候发个短信就行。
更何况,也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喻见最后什么都没说。
着急去福利院,她没让池烈骑车送她,一路小跑着去了最近的公交车站。
池烈靠在院门口。
少女的背影轻快消失在巷尾,他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刚才记住的号码,最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岑氏夫妇果然没发觉喻见一晚没回家。
还是司机大早上找不到人,给喻见打了电话,才知道她已经在福利院了。
喻见没和程院长她们提起岑家的事,直到被司机接回去上课,依旧是一如往常的平静神情。
倒是裴殊气得不行:“你爸妈怎么这个样子!”
偏心是人之常情,偏成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于是喻见不得不再次反过来安慰裴殊:“裴老师,你可别再生气了。”
横竖岑平远和方书仪的做法一点儿不违反法律,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裴殊被喻见安慰得直接愣住:“小见,你就一点儿不生气啊?”
他都快被活活气死了。
喻见老老实实回答:“还好。”
这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
一开始,从岑家对dna鉴定推三阻四起,她就有了心理准备。
虽然后来被方书仪在派出所的表现短暂打动过,但仔细想想,就在相认那一天的上午,方书仪曾经隐瞒过身份,偷偷去福利院看喻见。
喻见现在还记得当时方书仪的眼神。
带着观察、分辨,还有似有若无的试探。
不知道为什么。
喻见有种毫无缘由的直觉。
她总觉得,如果那天她的表现没有让方书仪满意,那么到了傍晚,警车也不会停在阳光福利院门前。
“我现在不想因为这些事分心。”面对裴殊难以置信的眼神,喻见轻声解释,“我只想好好念书,以后考个好大学。”
比起完全靠不住的岑氏夫妇,还是学习这件事最有保障。
这才是她应该走的那条路。
裴殊成功被她说服:“你说得对!只要你保持住现在这个成绩,到时候当我师妹绝对没问题!”
平城大学是全国排名前二的高校。
于是两个人继续研究喻见刚做的英语卷子。
直到傍晚吃完饭,司机才送裴殊回平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