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他们找你?”说的是岑氏夫妇。
喻见摇头:“不是。”
岑平远和方书仪连喻见的生日都不记得,更不会关注她还在不在家里。即使今天早晨发现喻见不在家,多半也只会以为她自己去了阳光福利院。
“是裴老师。”喻见想起方才电话里裴殊急吼吼的语气,又感动又好笑,“他怕我……想不开。”
裴殊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喻见过生日的事,吓得连话都不会说,磕磕绊绊的。
电话一接通,先紧张万分地问喻见在哪儿,又旁敲侧击暗示她,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还没有考上大学,没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千万不要因为不相关的事走错路。
甚至还琢磨着,让喻见以后每天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裴老师他太紧张了。”
喻见最后总结道。
裴殊家境不错,即使没有岑家这么有钱,也是中产阶级蜜罐里泡大的小孩儿。出来做家教纯属一时兴起,满足手把手教出一个好学生的愿望。
没想到能碰上这种家庭伦理大戏。
听到喻见提起裴殊,池烈挑了下眉。
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垂眸,掩去眼底那点情绪:“电话号码。”
飞快地说了四个字。
语速极快,喻见甚至没太听清说的是什么:“啊?”
几秒后,反应过来池烈是在要她的号码,喻见哭笑不得:“不是,你怎么也和裴老师一样。”
大惊小怪的。
池烈不说话。
他只是盯着喻见,黑漆漆的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喻见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能应下:“手机给我,我给你输号码。”
池烈双手插兜,懒散地扯了扯嘴角:“不用,你直接报,我记得住。”
看起来对自己的记性非常自信。
喻见拿池烈没办法,只能报了一遍自己的手机号。
平时其实没什么人给她打电话,程院长忙,沈知灵在学校天天见。裴殊一向注意分寸,除了这次急得直接打过来,往常根本不主动联系喻见。
喻见报完号码:“那我走了。”
今天是回福利院的日子,在外面磨蹭太久,难免会露出破绽。
喻见完全不想让程院长她们知道昨天的事。
池烈没挽留喻见。
他只是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喻见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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