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拉不住。
两个人一个冷笑着放杀气,一个干脆利落的直接拔剑。
佛子面色淡然,只看着她。
年朝夕叹了口气,低声道:“舅舅,雁道君,我们……从长计议。”
她又用力拉了一下。
两个人这才不情不愿的被她拉开。
佛子身后带了几个僧人,那些僧人见状上前,手忙脚乱的将那两个人扶了起来。
宗恕走过她身边时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牧允之却突然问:“兮兮,雁危行……是你的未婚夫吗?”他要亲口问她。
年朝夕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只淡淡道:“牧允之,你应当知道,你不是我第一个未婚夫。”
牧允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年朝夕自顾自道:“我父亲为我定下的第一个未婚夫不是你。”
牧允之这才道:“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
年朝夕笑了笑:“他没死呢。”
她看向雁危行。
牧允之意识到什么,那一瞬间如遭雷击。
战神当年为兮兮定下的第一个未婚夫……是雁危行。
那一刻,牧允之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他死死抓着未婚夫的身份不肯放,哪怕兮兮已经当众和他退婚了,他却仍觉得是那个雁危行占了他的位置。
他嫉妒、排斥、不甘。
可如今,兮兮亲口告诉他,雁危行才是她的第一个未婚夫。
他根本没死,他回来了。
倘若他回来的再早一些,或许兮兮身边根本不可能出现他这个所谓的未婚夫,他不可能顶着兮兮未婚夫的身份那么多年。
他以为那个人顶替了他的位置,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牧允之被僧人扶着,失魂落魄地离开。
佛子冲他们行了一礼,莫名笑了笑,也离开了。
秦掷风颇有些不满地问道:“为什么要把人让给那个和尚。”
年朝夕解释道:“这是佛宗的地盘啊,我们难不成还真能在接灵礼前杀人?况且……明天就是接灵礼,我感觉届时那佛子……可能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说着,她回过神来,笑道:“走吧,舅舅,你徒弟也在这里呢。”
秦掷风一懵:“我还有徒弟?”
然后他猛然反应过来:“哦对,我是有徒弟的。”
年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