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之所以珍贵,也正是因为它的可遇不可求。
“说吧,什么事。”沈清徽唤回了他游离的思绪。
“就是前一阵子我妈给我定下了一桩婚约,已经领证很久了,估计要今年有空时抽个时间办婚礼。”
“行,”沈清徽偏头看了一眼,是江时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伸着小手要江鹊抱,江鹊轻轻将他抱起来,松松挽起的头发垂下来,很是温柔。
“你觉得……这是对的吗?”邵闻瑾低声问了一句。
“很多时候都没有对与错,你的决定是心甘情愿就足够了。”
“你呢?”
这两个字,是邵闻瑾下意识地问出来的。
沈清徽笑了,“拥有一份明确的爱,真诚坚定的选择,还有坦荡的爱着另一个人,是一件很珍贵的事情,我从遇到她的那天起,每时每刻都是我的心甘情愿。”
江时暮大概饿了,江鹊抱着他去冲奶粉,邵闻瑾也趁着这会打了个招呼说先走了。
到底也没跟沈清徽说今天是沈邺成的生祭,是觉得说了他也不会去。
沈清徽去送了他。
再回来的时候,江鹊手忙脚乱,弯腰在柜子里找着刻度勺——这些事都是沈清徽做惯了。
她泡奶粉还要看说明书。
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探过来,一截小臂的线条流畅,日光照耀着充足,连肌肤下隐约的脉络血管轮廓都显得很是性感。
沈清徽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扶着她的腰。
江鹊回头看,病房里已经安安静静,邵闻瑾应该是走了。
“加多少水?”江鹊问他。
“他应该不是饿了,一个小时前才吃过。”
“你这么了解他们,显得我好不合格哦。”
“怎么会,是我们大公主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沈清徽从身后揽着她的腰,他忽然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辛苦了。”
——这些日子,他是很常常说这三个字,晚间也不忘了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其实辛苦的那个人更应该是他,晚上孩子很容易哭闹,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沈清徽起来看,而后回来也只是揽着她,亲一亲她的脸,说没事,只是饿了。
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江鹊靠在他怀里,只觉得这样的时刻也尽是温柔缱绻——人在被好好爱着的时候,很难不温柔平和。
沈清徽抱着她,好一会没松开,江鹊低声问他,“怎么啦?”
“没怎么,”沈清徽揽着她,坐月子这些日子,江鹊稍稍胖了一点,但体重也还是老样子,只是生育后,多了一种温柔和平和。
大概也是因为邵闻瑾的话,他短暂地想到了一些过往。
始终都觉得很幸运才能够遇见她。
“江鹊,你就一个,是我独一无二的沈太太,”沈清徽没来由地说,“遇到你,大概真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事。”
“我知道。”江鹊忽然抬起手,手腕上有点细碎的声响。
是那小风铃的手链。
生产和做检查的时候,戒指项链都摘了下来,这快出院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戴了回来。
她晃了晃手腕,回过身,腰抵着柜子,两只手虚虚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也是我独一无二的沈先生呀,”江鹊煞有介事地说,“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是这样吧?”
沈清徽笑了,“是。”
再进了六月,江鹊也正式的二十五岁。
沈佳期和江时暮乖乖睡了,也不太闹人。
生日的时候,江鹊愁苦脸,说二十五岁是一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