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之后天气一日寒过一日,近来总潇潇地下着冷雨,秦缘圆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落雨,却猛不丁打了一声喷嚏。
南星匆忙从内室走了出来。
昏昏的堂屋内,女郎披散着乌浓的长发,面无雪色,唇瓣亦是苍白得几乎透明。
南星将被秦缘圆扔在角落的织锦披风捡起,裹在她身上,忧虑地:“殿下,莫要吹风。”
秦缘圆笑:“这里暖烘烘的,烧着地龙,我不过透透气罢了。”
南星语重心长地:“殿下,天冷了,保不齐便要下雪,您可不要忍心,受了寒气可如何是好?”
她絮絮叨叨:“一会大人若是瞧见了,定要责罚奴婢了。”
话音落下,便是要将窗门合上了。
秦缘圆哎了一声:“你们家大人一时半会如何回得来?”
玄迦去了西山几日,她在萧铎府上修养,实在无聊。
但放血救人后,她的身体便愈发孱弱虚乏、困顿、食不下咽,又遇上了雨雪交加的天气,玄迦不忍她劳顿,便未曾将她接回行宫,只在萧铎私宅将养身子,又担心照料不周,将南星等人拨了过来。
至于玄迦,秦渊与萧兰因都在行宫,事务也多,他便西山长安两头奔忙。
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前日。
玄迦不过陪了她半日,又被苏濛唤走了,说是西蛮见大皇子迟迟未归,似乎有些异动。
人都死在西山了,西蛮和谈之事音讯全无,此事自然棘手,所以玄迦一去便是三日。
秦缘圆觉得今日精神可算恢复了些,便下了床,在外头闲坐一会,也顺着窗边望望,看看是否能等到情郎归家。
南星又开始劝她吃饭休息。
秦缘圆摇了摇头:“你们家大人不在,听我的,再说了,若他非要责罚你们,自有我做主呢,管他做什么?”
南星眼神盯着原处,口气有些迟疑:“大人”
秦缘圆趾高气扬:“什么大人,我替你揍他。”
一道声音幽幽而来,裹挟着风雨之声,清清冷冷,有些不真切:“殿下气焰愈发嚣张了。”
秦缘圆猛地回头,竟是玄迦立在眼前,凤眸中朦胧流动着调侃笑意。
她自然惊喜,心心念念的情郎终于归家,她笑着扑入郎君怀中,双臂紧紧缠在他腰间。
玄迦抚着女郎散落的青丝:“又不听话,跑出来吹风。”
秦缘圆仰面看他,笑盈盈的:“你一回来,风雨皆停了。”
他心中一软,抱着女郎摆在窗台上,果然风声渐低,雨丝稀疏,隐约可见天晴之兆。
秦缘圆贴在他耳边笑:“是也不是?”
玄迦“唔”了一声,捏了捏女郎的下巴,将她压在窗台上,咬着她丰润的唇,轻轻柔柔地亲吻。
其实很是柔和的,但秦缘圆被郎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身体往后仰倒,大半边身落在窗外,凉风一吹,便觉得身子凉飕飕的,瑟缩一下,又被玄迦大掌捞了起来,顶在肩胛上往前抵,似要融入他身子一般。
他明明风雨中走来,但身上的的温度甚炙,烫得秦缘圆心神一荡,乖巧至极地软在郎君怀中,仰头承受他的温存。
玄迦其实本来也只是想她而已,但女郎的反应太过柔顺配合,玄迦揉了揉她泛红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想要使坏,想要更多。
自窗外看去,不过是郎君搂着女郎在怀温存,身上衣裳都还好好的,但内里的衣裳却被扯落了大半,秦缘圆不适地缩了缩肩膀。
哆哆嗦嗦地磕了一口玄迦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