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飞身躲开,但手臂也受了一击,渗出血来。
秦缘圆忙抱着玄迦胳膊求情:“哥哥,我流点血,不碍事的,已好了,不疼了,你不要与表哥打架。”
玄迦仍是横眉竖目,对着萧铎。
秦缘圆不想他们再打,扯了扯玄迦的袍子,卖了个惨,娇弱道:“哥哥,我好疼啊,还头晕。”
玄迦心里一沉,将她抱得更紧:“莫怕我带你回”
那个去字不曾落下,身后忽然有了异响,轱辘乒乓的,大约是些杂物滚在地上,三人回首往身后望去,竟有个穿着雪色中单的高挑女郎,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
是李青霓醒了!
她伏在门边,目色忧虑复杂地望姿态复杂的三人。
李青霓有一双极打眼的眸子,目若寒星,便是刚醒来,处处羸弱,也是沉静冷清,丝毫不似花楼中那些柔媚的女郎,倒是很别具一格。
难怪独得萧三郎青睐,叫他魂牵梦绕数载。
秦缘圆也没想到李青霓这样快醒来,方才听说她是从前是细作,大约一身武艺,底子不错,萧铎又养护得好,所以醒的快。
此刻三人眸中俱有不同程度的惊诧,尤其是萧铎,双目瞪瞪,风度全无。
萧铎心情复杂。
许久不见有活气的人儿,他竟惊得愣在原处,不晓得如何面对。
秦缘圆被玄迦抱着,只能抬脚去踢一动不动的萧铎:“快去呀!你还愣在此处做什么?”
吃了秦缘圆一脚,步伐不稳地朝李青霓走去,他无措地张着双臂,抬起,又放下,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稳重淡定。
秦缘圆窝在玄迦怀里嗤嗤地笑。
玄迦抱着她转身就走,秦缘圆踢踏着双腿,不满地:“干什么呀,我还没看够呢!”
玄迦恶狠狠地:“你不是说手疼头晕么?”
秦缘圆扯着他的衣带,小声讨饶:“是呀,我留了好多血,手疼呢。”
知道玄迦此刻定不会回去与萧铎打架,她安下心来:“玄迦,你不要怪表哥好不好。”
玄迦仍是硬邦邦的:“不怪他,怪你?”他冷嗤一声:“讨饶晓得叫我哥哥,如今无事了便叫我玄迦,做坏事时才晓得对我温柔小意,丝毫不将我放在心里。”
秦缘圆摇头:“我没有,我最爱你的。”
“爱我,便好好爱惜自己,我不管,你和谁有约定,我不管,你能不能救活别人,她死了便死了,与我没有半分关系。”
玄迦脸色缓了下来,他认真的:“缘圆,你若有事,我定然跟你去死,我不会有别的女郎,我只会有你,你活着,我便随你,你死了,我也入阴曹地府缠着你,至死不休。”
秦缘圆心里一颤,双眸温热。
他听见了自己与萧铎的话。
秦缘圆哑着声:“晓得了。”
他叹息:“你总不老实,若我们成了亲,你会乖一些么?”
秦缘圆蹭了蹭他巍峨的鼻骨,娇声笑道:“不会。就要闹你,就要折腾你。”
玄迦也笑:“前半夜这样闹我,闺房之乐,我倒乐于消受,后半夜的惊吓,只盼日后莫要再来。”
秦缘圆拉着他的手,小声骂了一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