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唇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他张着双手,十分乖巧地任由女郎将他的衣袍翻得松垮,双目懒懒地垂下,满怀情意地望着她。
他郑重的:“我无碍,缘圆。”
玄迦任由秦缘圆翻了一会,才侵身将她抱住:“小娘子,你把我衣服都扒了,需得对我负责才是。”
其实他这话本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为了宽一宽她的心,缓一缓她的情绪罢了。
但秦缘圆眼泪汪汪地怔在原处,定定地凝视着凤眼斜飞、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妖孽和尚,终于觉得纠缠许久的噩梦随她远去。
她垂眸,残存的眼泪划了下来,她释然地擦去,再抬眼时已是不胜明媚鲜妍,她将玄迦本就松垮的袍子撩了下去,露出大片白璧似的肌肤。
她主动而大胆地玄迦的脖颈,贴在他耳侧,轻飘飘道:“好呀,对你负责。”
那日初次听他提起,其实秦缘圆内心是羞赧的,隐有三分抗拒。
但经此一役,只觉得生命无常。
今朝有酒今朝醉,应当惜取眼前人,及时行乐才是。
她双唇亲了亲郎君饱满的耳垂,嗓音又甜得发腻:“将那夜来不及做的事情,先做了。”
女郎眸中仍含着零星的泪液,平添了许多楚楚动人,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玄迦心跳骤然失了两拍。
来不及做的事情。
圆房。
为何这小娘子情绪变得如此之快?
他却不知秦缘圆如今简直重获新生一般。
喜爱的人、事、物,要抓住,一分一秒也不能放弃。
玄迦不知,秦缘圆不仅想着与他欢好,还想着同他完婚,甚而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她此刻实在是不愿意辜负热爱。
女郎莹润的指尖戳了戳郎君的胸膛,见他不动如山的高远模样,眼眸狡黠一转。
随即不满地勾着玄迦的衣带,她笑意妩媚:“大师、玄迦哥哥,你怎么像个佛塑一般?”
她亲了亲郎君的下巴,自怜地叹:“你不愿意么?”
玄迦喉头急促地滚了滚,捏住女郎作乱的手,沙哑道:“缘圆,你仍病着,我怎能欺负你?”
秦缘圆笑。
玄迦总是这样的。
撩她,什么手段都使得上,亲过了,摸过了,便是她一身肌肤,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也叫他一本正经地用什么施针、推拿、按摩的手段摸过了。
如今箭在弦上,他却停了。
衣袍凌乱,却也还能满面清高。
她泛红的眼角皆是妩媚笑意,拉着玄迦火热的手往玉峰雪山上触,颐指气使道:“本公主准许你欺负我,命令你!”
玄迦反手扣着她的十指,心底不免好笑,这小娘子,如今倒是学会摆公主的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