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是太后设的局。
将她安置在流云殿,让松蒙翻墙过来羞辱她,再寻人过来闹闹嚷嚷地见证此事——公主既已于西蛮大王子,那边索性嫁了吧,多省事呢?
如此拙劣、恶毒的伎俩。
玄迦冷笑一声,抱着秦缘圆略地而起,直到自己的殿宇歇下。
玄迦身边素来少人照料,那殿宇便只有随身的小厮,见玄迦搂着她走来,俱低着头告退,玄迦停了一瞬:“去寻一套干净的女式衣裳,烧炭、备水。”
“还有,南星昏在流云殿温泉池边,去处理一下。”
很快,殿中的炭火便烧了起来。
玄迦将她拢在怀中,挽起袖子替她擦拭身上脏污,将她那又破又湿的衣服缓了下来,柔软的布料将女郎身上旖旎的曲线遮掩,他心中终于有了安定之感。
好在,好在她仍是好好的,不曾受伤,也不曾受到伤害。
秦缘圆在玄迦的照料下十分乖巧。
玄迦用棉纱布将那湿漉漉的长发裹好,却在她修长雪白的颈项上一圈狼狈的紫色掐痕,有血迹,有红肿。
郎君稍霁的面容上又泛起较霜雪更冷的寒意。
他放在掌心都怕摔碎的宝贝,竟被人这样粗暴地对待。
玄迦触手,轻轻地碰了一下。
秦缘圆瑟缩着抽了一口凉气:“嘶。”
她委委屈屈地控诉:“我踢他逃开,他却说我不老实,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往外拽,差点我便看不见你了”
玄迦抱着她,低低地嗯了一声,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对不起。”
他将秦缘圆的湿发拂开,发现他脖颈下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暧昧至极的痕迹。
他手指停留在那一块。
秦缘圆低头望见,有些窘迫地拢了拢衣袖,又有些微末的失意,是否她在玄迦眼中,变得不那么好了呢?沾染上了旁的男子的气息。
那些痕迹如何留下,二人心知肚明。
玄迦却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指腹轻轻柔柔地抚摸:“缘圆,你没有错。”
“你做得对,却又不对。”
“你不该抵抗的,他那样体格,你只会受伤。”
“若若真发生了什么,错不在你,在他,在他伤害你,在我,在我没有保护好你。都不怨你,贞洁那种鬼东西,只有傻子才会在意。”
秦缘圆鼻尖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地跌落下来。
他用指节揩去她的眼泪,珍而重之:“不哭,你是我眼中最好的女郎,最勇敢,最可爱,也最干净的女郎。”
“缘圆,我永远爱你。”
他将她抱在怀里,热烈地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