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含着她的唇,含糊而暧昧的声音。
“唔,怪我没将你护好。”
郎君的鼻息铺在她面上,轻柔似羽,他的亲吻亦很单纯,缓慢地、轻柔地舔舐,一切都带着安抚与道歉的意味。
秦缘圆的脑中混沌一片,沉溺于他温柔的爱抚中,微喘着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之后,脑中竟是昏昏然一片,眼皮渐重。
耳廓、颈后的软肉皆被不重不轻地揉捏着,极尽爱抚的。
玄迦贴在她耳边低声:“你愿意,与我,圆房么?”
玄迦声音轻的发飘,罕见地没有底气,他甚至将眼神不大自然地放到原处那袅袅生烟线路处,他等待许久,但怀中人儿却静默无声。
他低头一看,秦缘圆竟合着双目,呼吸清浅地睡了过去。
因为室内烧着碳,她玉白的面颊绯红一片,羽扇似的眼睫低垂,一派娇憨。
理了理她散乱的额发,忍不住含笑在她翘翘的鼻头上亲了一口。
玄迦不免觉得自己突如其来的情思有些好笑,又不免心疼起她的遭遇,今日真将她折腾坏了。
——
这一觉,秦缘圆睡得极为安稳。
玄迦身上的旃檀气息一直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身侧,她自然知晓,只要有他在,自己总是安全无虞的。
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似是一群人喧哗起哄的声音,她不耐烦地捂着耳朵,打了个转。
听见身后传来的笑声。
秦缘圆扶着床褥爬了起来,看见玄一手执着棋谱,一手捻着棋子,眉眼带笑地望着她,大约是室内仍燃着炭火,他身上的衣裳轻薄,穿的极不规矩,露出了白璧似的大片肌肤。
“醒了?”
此刻天色已暗了下来,将这宫室显得更为幽深,玄迦的话也像遥远的地方传来一样,秦缘圆最讨厌玄迦高远不可触的感觉,当下便从床上蹦了下去,蹭在玄迦身侧,还顺手将窗户推开,问:“如今几时了?”
玄迦递了一盏蜂蜜水到她手上,见她乖乖喝了下去,才说:“小懒猪,这一天几乎被你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阵哄笑又穿了过来,窗户被推开后,声响更是明显。
“好!好!”
都是这种欢呼声。
玄迦:“儿郎们俱已下了猎场。”
难怪这般热闹。
秦缘圆挽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重量俱压在他的身上:“那你怎么不去,你去了,定是艳压群芳,不对,超群绝伦。”
玄迦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就将你放在这?不管了?”
秦缘圆摇了摇头,又往他怀里钻。
玄迦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置在膝上,十指为梳,轻柔地梳理着她那头及膝长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我们……好不好?”
声音温柔得像下蛊。
秦缘圆双颊发烫,脑袋垂在他胸膛上,腮边都挂着烟霞似的粉。
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秋日的阳光很温柔。
那光便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玄迦的身上。
郎君的面色被染上了一层沉静的光,瞧着真像宝象尊严的佛,又为何用那般正经的、寻常的口气,去问出这般轻浮勾引之言。
这样猝不及防地说出来,好似问她是否口渴想要吃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