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圆缓了过来。
她将玄迦拍开,扯着被子滚到床侧:“我要睡了,你快走罢。”
被当作蚊子的玄迦手肘盛在锦被上,手掌托在面颊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公主不要小人了?”
秦缘圆乜他一眼,眸色中仍含着春潮,潋滟黏糊。
她骄矜的,羞涩地哼了一声:“不要你了,你个不守规矩的登徒子!”
玄迦心知是将人逗过了。
他连着那被衾一道,将人拽了过来:“小娘子,如今倒威风了,我方才服侍你,一点甜头未尝到,你还嫌弃我呢?”
秦缘圆哼哼两句,自觉这些风流骚话说不过玄迦,分明什么敏感之处都触了个尽,仍这般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
她认真的:“我要睡了,你不要深更半夜地勾引好姑娘,你个花和尚。”
玄迦笑得快意,眸中温软,却已无绮色。
他起身,自那小柜中取了了一件簇新的寝衣,挽在手中,十分贤惠:“起来罢,我替你换衣服,出了一身汗,莫要倒吸了,又该着凉了。”
秦缘圆再去看他,果见他已一本正经的模样。
但,他素来如此的,在秦缘圆心中已无信任,便推拒道:“我不要,你出去,我自己穿。”
玄迦弯了弯眸,却也没管使性子的小娘子,径直将她拉了起来,认真细致地替她拭汗宽衣,不该触碰的一处也不曾碰着。
足见这人是知道礼数的。
方才不过是纵着性子胡作非为地逗她罢了。
玄迦和衣在她身边躺下:“睡吧,我陪你,绝不会冒犯于你。”
秦缘圆揪了揪玄迦的衣领子,小声的:“大师可真是柳下惠再世。”
玄迦挑眉,作势去剥她衣裳。
小娘子倒是胆大得很,什么话也敢说。
玄迦难免想起今日晋国公的逼问。
有没有欺负她。
倒是很想,但终究怜惜她体弱,仍是一团稚嫩的,便也舍不得。
否则还担心什么旁的狂蜂浪蝶,豺狼虎豹,会见他的宝贝叼走呢?
秦缘圆“呀”地叫了一声,钻进被窝里,阻隔住他那跃跃欲试的大手,背对着他,无比乖觉:“我真要睡了,好梦,晚安。”
她其实不抗拒玄迦陪她睡的,萧府于她而言太过陌生,有他在旁尽可安眠。
翌日醒来,秦缘圆窝在玄迦怀中,迷迷糊糊地听见窗外的侍婢在低声交谈。
“咱们萧府在清凉镇桐花巷子那宅子,似乎出了人命官司。”
“啊?”
“是两个小丫鬟,刚从人牙子买回来没多久,年纪小小的,还是孩子呢,失踪了两日,昨日傍晚尸首自莫愁上浮了出来。”
“死状很是可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