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那些男人欺负他时,也总说是教训教训他。
江言不知道这一层,只知道自己话一说出口,便发现这人快哭了。
咋了,比从前还娇气不成?
她故意狠下心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儿的男人太会撒娇哭闹了些,但凡她心软一点,不得被骗的渣也不剩?
林远笙手脚都被缠住了,只能躺在床上蹿,模样还可委屈。
江言大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林远笙还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衣领呢,就又被人翻过来了,正面朝下。
江言恶狠狠问道,“今日去酒楼,可是为了那新来的县令?”
这话问的林远笙有些心慌,甚至于都忘了挣扎,她,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为县令而去,这分明是无人知晓的事啊,她又怎么会知道?
然而就是这一犹豫,就给江言看出来了,好哇你,我果然没猜错。
她气的抬起手重重在林远笙后头拍了一下,直将毫无准备的人打的身躯都是一弹。
“啊,你,你做什么!”
林远笙方才还慌呢,现在脸都红透了,更多的是羞人,他想挣扎,手又被人绑住,怎么也挣扎不出去。
“江,江言,你,你,啊你不许打了!”
说话间他又被打了几下,羞的直掉眼泪水儿。
“别打,唔,你,你欺负人,她们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这人一带着哭腔说话,江言又可耻的心软了,手不由自主停在那里带着安抚的摸了摸,要不是紧接着她又想起这人跟吴惜玉甜甜蜜蜜的样子,她都准备放过他了。
“想要我不欺负你,可以,那你告诉我,今早那个荷包是你亲手做的吗?”
怀里人抽抽噎噎的动作停下,过了会儿,极小声回道,“是……”
语气都带着些心虚。
江言:……
她生气极了,抬手又是两下,林远笙咬牙强忍着,女人本就下手重,再加上她心里不高兴又格外没有分寸,打的便更疼了。
“呜”
他被欺负的难过至极,一颗心几乎都要碎掉了,她今日都没搭理过他,现在还,还打他,她根本就不喜欢他……
但凡她稍有些真心,都不会这样欺负他的。
江言冷着脸,怕自己心软,于是故意撇开头,然后狠下心肠,问他,“喜欢吴惜玉?”
林远笙忽而扭头看她,眼眶泛红,眼睛里满是浓浓的水雾,除了江清雪打他时,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过,“是,我喜欢吴惜玉,我放荡不要脸,心中喜欢吴惜玉却又惦记着县令,这么说你可满意了?”
江言问的话全是与县令吴惜玉有关,这两个都是女人,只他是男人,关于女人与男人间的问话,是何意思便再清楚不过。
不过是觉得他水性杨花,觉得他喜欢那二人罢了。
他哭的……好厉害,是疼的紧了吗?
这念头一进心里,江言不敢再打,皱了皱眉,反手护在他身后,生怕他不老实掉下去了,嘴上还凶巴巴的,
“你还敢问我满不满意,分明是你,是你……”
江言突然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想起,两人在这一世没有任何关系,林远笙是个寡夫,而她……不过一个新落户桃花村的村民而已。
只是两人家离得稍近一些罢了。
“是我什么?就算我水性杨花令人不齿,也与你无关,你现在是在替谁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