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宠女儿,总是想顺着她。
那村长家的公子,一开始他看着也是甚好,但妻主竟说对方看不上雪儿。
雪儿长得漂亮美艳,他竟然还看不上!
这一来村长公子直接在他这印象暴跌,连着看见好几回都没给人一个好脸色。
“没事,不用了,我觉得,林家公子就很好。”
江清雪皱眉,听不惯旁人说她的远笙不好。
她又想,难道她真的是天选之女?
先是叫她穿书碰见了林远笙,后来林远笙因病离世,又让她重生来改变一切?
江清雪暗暗发誓,她这辈子一定要好好养着林远笙,再不叫他落下那许多的病根。
她一直没甚手艺,活了这么久唯一会的也就是做个木雕。
这个家位置倒与从前不一样,正落在村口处,进出村子或者上镇都很方便。
只不知道前世是如何搬到那破地方去的,估摸是原主把那房子给卖了吧。
江清雪走了一阵,上山看了些木材。
家里人对她都没什么管束的,唯一要求就是别随便打人。
不是她们说,村里一半女人都被她揍过,时常青着鼻子眼睛的全家一起跑过来要说法,着实是叫人为难。
江清雪自然不会打人,她跟原主不一样,她从小生活在法治社会,打人是要吃牢饭的。
因为现在住的地方离山上远了,江清雪带了根绳子,一次性捆了许多木头回去,以免以后还要上上下下的来回走。
路遇好几个人,都对她投以震惊的目光,似是没想到,这平日里混日子的人竟也能干起活儿来。
重生最尴尬的事就是要再接受一遍村民们怪异目光的洗礼。
她很尴尬,她尴尬她不说,她尴尬低头就好了。
看不见就……就不尴尬了吧。
回家时,江母已不在了,大约是出门做工去了,江父正拿着个扫帚打扫院子,一抬眼见女儿拿了这么多木头回来,一把子震惊。
“雪儿啊,你拿这么多柴火,咱也烧不完啊。”
而且……江父欲言又止的想,这柴也太新了,怕是不好烧。
江清雪挑了挑眉,说道:“这不是用来烧的,我想做几个小玩意儿,特意去山上砍得新木。”
江父听她说要做小玩意儿,立马喜笑颜开,“做小玩意儿好啊,回头给你娘也做一个,她肯定可高兴了。”
江家母父俩最是溺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平时只要她不惹事啊,那是做什么都行的。
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江清雪满口答应,不知从哪翻出一把小刀,将那些木材削了皮,便开始坐下来雕刻。
小刀始终没有刻刀手感好,她打算过两日去镇上买一把。
犹记得前世,魏姜与她说,战乱起皆是因为她雕刻的一支做工精致的簪子,于是江清雪默默决定,自己什么都刻,除了簪子不刻!
只要多赚些银钱,届时便可带远笙去镇上买套小宅子了。
江清雪设想的是十分好,却不知与此同时,另一处的林远笙正在受难呢。
“砰”
“这水怎么这么烫啊,你是不是觉着自己要嫁人了就可以不孝敬母父了?”
林母坐在小破板凳上,指着面前的男子破口大骂。
“真是个贱蹄子,婚事才刚定下呢就飘了,也不知江家人知道你这么贱,还要不要你了。”
他面前被指着的男子跪坐在地上,低下头面无表情,只脖子到胸膛处,一大片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