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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这是闵氏个人认为,做妻子的反而不敢对他肆意。看着萧衍厚出来,不管怎么看,在对大伯父的亲近上,和对执瑜执璞的亲热上面,总逊衍勇一层,闵氏默然。
到了宝珠面前以后,她还是笑容满面的。而宝珠依着她和全城的女眷们见礼,闵氏面上重新有了光辉。
有一个人,是韩正经带过来。
“姨妈,这是我四祖母。”韩正经握着韩四太太的手。随当差的四老爷在萧二手下的四太太,恭恭敬敬的见了礼。
宝珠请她起来,看一看,原先和她见的不多,这个人的精气神也改变不少。也干练了,也敏捷了。宝珠笑一笑,请她同往郡王府中用茶。
韩四老爷泪眼汪汪,北风不小,把他的泪水吹冻在他的面上,也挡不住他接下来的泪水。
“大哥二哥,萧二大人对我说你们要到,我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你们,真的是……”
文章老侯乐呵呵:“四弟,你不曾收到京里的信吗?”
韩四老爷抽抽泣泣:“收到,就是,就是不敢相信。”
韩二老爷有意岔开他的难过,问道:“四弟,你在这里进项好不好?”韩四老爷有点儿回神:“好,二哥你是后悔当初没来吗?我可以送你点儿钱…。”
肩膀让拍动着,二老爷和文章老侯放声而笑。二老爷道:“我只会比你好啊。”就此想到,二老爷对文章老侯有了感叹:“大哥你看,当年要不是我把这官儿让给四弟,跟着你出来游玩的,只怕就成了四弟吧?”
老侯乐不可支:“差不多如此,老二,你这一让,让出这三年的游玩,要我说,你占了大便宜。”
四老爷能听懂的时候,目瞪口呆,握住他们的手:“真的吗?真的你们去玩了。邸报上不是假的?”
“邸报还能有假吗?四弟,你这官儿当的,呆了不成?”二老爷取笑他。
四老爷还真的呆头呆脑:“真的去玩了天南海正经跑来打醒他:“四祖父,见见这是胖孩子。”文章老侯兄弟堆上笑,说着四弟快见礼,四老爷见一个孩子又肥又白,脑袋上扣着大帽子,看上去有别人两个脑袋大。他似模似样拱小手:“久仰久仰。”
让开一步,又上来一个孩子,也胖,没有刚才那个肥,眸子深若星空,生得极中看。
韩正经小手一招:“这是好孩子,这是我家四祖父。”
好孩子拱手:“久仰久仰。”这是刚学来的,用的都很开心。
最后是小红过来:“久仰久仰。”四个人跑开。
见到这四个孩子,韩四老爷似从迷雾中惊醒,舌头啧着,但是信了:“竟然是真的,我就不信,我想袁家去玩,带上你们多费钱,费事,又费心思。”
文章老侯兄弟异口同声:“这是沾正经的光。”随后,把四老爷往没有人的地方带一带。四老爷以为兄弟经年不见,说私房话,笑嘻嘻跟过去。
“四弟,”老侯换上郑重面容:“你得答应我,以后你在任上不许违法,不许乱纪,不许乱吃酒,不许拿不该的钱。”
二老爷猛点头。
四老爷糊涂了:“大哥二哥,驿站里不过明路的钱多着呢,这是要我不干了?”
“不是!是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在名声上面耽误正经,妨碍正经,都得落个好名声!”文章老侯兄弟把面色阴沉,表示他们说的很认真。
韩四老爷答应了,但还不算懂的透彻。
……
当天太子一行下榻陈留郡王府,郡王府门平时也热闹,但不如今天空前的车水马龙。
不管客人有多想和太子等人亲近,主人也会妥善考虑,给太子一行休息的钟点。
下午时分,宝珠不再会客人,带着孩子们来到一处小院。她没有指着小院玲珑之处,也不是让他们来看梅花上的雪。而是进房,给他们看一张还不算旧的小木床。
“寿姐儿,这张就是你的小床。你呀,在京里要把弟弟的床搬走,那两张本不是你的。”宝珠总算等到取笑女儿这一句话的时候,笑得半弯下腰。
加寿才不会脸红,而是忽闪着眼睛惊喜:“哎呀,这张是我睡的第一张床?”
“正是呢,这间屋子,是寿星下凡的地方。特特的,他们把你不睡的床放在这里。方便你一下子看得干净。”宝珠又打趣女儿一句。
加寿仰起面庞四下里打量,像是从屋角到地面都值得细细鉴赏。毕竟,这是她出生以后,头一眼看到的地方。
而跟风的,元皓仰起面庞四下里打量,装模作样颇有模有样。
韩正经仰面,好孩子仰面,萧战对加福窃笑:“看看他们又上来了,真是的,这是名胜还是古迹?”
执瑜执璞却气白了面庞,在这里和加寿算一回帐:“好呀,原来还抢过我们的床,老实说,我们小的时候,你还做下什么?”
加寿翘起鼻子:“你们小的时候,分吃我的东西,分我的玩具,倒是你们做下什么才是。居然还来说我。”
“母亲刚说的,你跟我们抢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