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队长狠狠一吸:“果子香!”
阮瑛阮琬笑的不行:“你昨天吃的果子还少吗?大早上的又犯馋。”
又过一天,浓郁的果子香人人闻得到。孩子们寻赵先生说说这里什么地方,赵先生没来过见识有限,又请动镇南老王帮着解说。
“这是岭南,夏虫不可以语冰,可以说这个地方。终年无雪啊。”
海面上平静的时候,天色淡青,水面碧绿,好似仙人手中的淡青色绸子中,摆放上好的翡翠。此情此景都让人惬意,镇南老王和赵先生摇头晃脑的各念了诗词。
赵先生道:“潮州尚几里,行当何时到。这是韩愈被贬潮州的诗句。如今我们顺风顺水的来,比他便当的多。”
镇南老王对孙子道:“苏轼被贬岭南的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常做岭南人。元皓,这里有新鲜荔枝吃呢。”
说过,所有孩子们吸溜一声,有了口水。元皓糊涂了:“先生说贬不是好意思,这里肯定有许多的果子?把他们贬来吃果子吗?”
……
海岸上,见到大船过来,有两个人跳了起来。奔跑着高呼:“关将军,你来了啊,看这里,这里有故人啊。”
太子听到孩子们说笑,走出来看热闹,这就把岸上人看在眼中。太子几乎不敢认:“是他们?”
伸出手掩住面,太子殿下诧异中,也忍俊不禁,连连的笑意从他面上浮出。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未完待续),!
自然:“没什么,就是做几身衣裳,您又疑心上来了。”
元皓在看布料,到这一句上他听到了,回身笑嘻嘻:“要过年了,舅舅给做新衣裳呢。”
不说还好,说过孩子们一起纳闷,加寿问道:“爹爹,咱们看的布料可全是春夏天的不是?”
袁训轻轻一笑极其自然:“好孩子猜对了,这是明年穿的。”
孩子们是有个解释就解释了,二位老王更加稀里糊涂:“明年的衣裳?你做这么早干嘛?路上带着不嫌添分量?”太想得到答案,往侯夫人宝珠面上一扫,却见到二爷明睁双眸,也是一样的奇怪。
这下子都没有答案,只埋头选布料,昂头给大师傅看尺寸。齐王和念姐儿进来,笑道:“叫我们来有什么商议?是去西湖吗?咱们在扬州、苏州办得好,老冷打前站在这里一收拾,这里预先的准备,竟然我件件称心,我功夫腾出来不少,能和你们一起游玩。”
袁训请他们也量尺寸选衣料,但给齐王小夫妻和钟南小夫妻做的,却有冬天的厚衣裳。
元皓看着有些羡慕,摸着给他们的厚衣料,嘟嘟囔囔道:“怎么又跟我们抢东西呢,加寿姐姐,我也没有,”
齐王念姐儿、钟南龙书慧心下明白,念姐儿微湿了眼眶,又怕这里一团热闹,自己扫了兴致。就眨几下眼睛把泪水忍回去,和元皓来玩笑能散开心情:“我不如你的也太多了,是了,和你商议一下吧,今儿晚上我还在这里歇息好不好?”
元皓“大惊失色”,胖脸蛋子两边抖动几下,大叫道:“不行!你又来抢元皓布老虎的空儿了,这怎么行?”
念姐儿果然让他逗笑,故意再道:“你的布老虎不是全送回京去了?”
元皓只语塞片刻就有了主意:“我这就去买,买好些布老虎,也买布大鱼布大鸟儿,已经睡不下了。”
念姐儿嘟起嘴儿:“好吧,那我只能不抢你的空儿,和加寿道别了。”
“什么?”孩子们本来看他们拌嘴,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发出惊声。
“过来。”在念姐儿还没有回话时,袁训对她和钟南夫妻招了招手。三个人走到袁训面前,袁训温和地道:“只能玩成这样,咱们要分开了,不要不高兴。”
钟南龙书慧急急道:“才没有,如果没有表叔,黄海去不成,金陵也不去。”
齐王在原座位上添话:“没有遇上你们,苏州杭州,估计我们都来不了。”
念姐儿刚才的泪水就是由此而来,她知道要和舅舅、舅母及弟妹们分开,而她也早想到这一路上多玩了好些地方。固然也有疼钟南夫妻在内,最主要是看重她,念姐儿心里明白。
念姐儿又想哭了,为了不哭出来,再寻些分散离愁的话来说。轻轻跺脚:“舅舅,等我们分开了,可不许再多疼加寿了,不要给寿姐儿多买好东西。”
“是……”执瑜执璞、萧战拖长嗓音附合。
加寿笑眯眯过来:“爹爹会给我买最好的东西,表姐不在的时候,更要多买。”
“是呢是呢。”元皓跟在后面点头。这样就能明白为什么单独给念姐儿他们单独做冬衣,元皓忽然就大方了:“做吧做吧。”念叨刚两遍,同情心无数泛滥。
胖队长对念姐儿皱起小眉头:“真的吗?表姐你真的不玩下去了?你还没有看过大鱼呢。”
念姐儿拧拧他的鼻子,柔声道:“你好好的代我玩,别忘记写信来告诉我。”
元皓为她戚然三分,又去问龙书慧和钟南。龙书慧和钟南也笑回请他代玩,并表示羡慕。元皓来到齐王面前,已是泫然欲泣,问的带出哭嗓:“哥哥再跟上玩哦。”
齐王抱他到手上:“你又沉了,等你回来,估计我要抱不动你。不过没什么,请你吃席面,你那时候能多吃好些。”
元皓吸吸鼻子,有了两滴泪珠。齐王取自己帕子给他擦擦,亲切的叮咛:“哪能跟元皓相比,元皓是跟着姐姐玩到底的人,”说到这里,对太子含笑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