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即回绝后,孙尚宫叹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慕夭抱着凤衾陷入沉思中,次日让宫人将那位名医请入后宫。
名医作揖道:“不知皇后娘娘传唤草民有何贵干?”
在外人面前,慕夭维持着皇后的仪态,斜靠在软塌的引枕上,甚有威严,“本宫此番请先生进宫,是为了跟先生询问陛下服药治疗腿疾一事。”
名医笑笑,“娘娘想问什么,草民必定知无不言。”
挥退侍从,慕夭故意板着脸,掩饰发烫的肌肤,问道:“自从陛下服药,就一直没有跟本宫圆房先生懂本宫意思吗?”
名医愣了一下,捋捋胡子,“是草民提议陛下不宜近女色的,但若真的情难自控,也未尝不可。等陛下停药半月后,方可进行阴阳调和。”
听完名医的话,慕夭又陷入思绪,所以说,情难自禁下还是可以圆房的,所以,赵祎对她从来都没有情难自禁过?
喜欢上一个人,容易钻牛角尖,慕夭恨不得倒在榻上翻滚两圈,“本宫且问你,若情难自控,强行调和,会对陛下的龙体造成损伤吗?”
“倒也没有损伤,只是容易血气倒流,造成流鼻血。”
九五至尊在床畔流下鼻血,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慕夭“嗯”一声,心里不怎么爽利。
这日,太后筹办百花宴,傍晚便留下几位诰命夫人欣赏起珠歌翠舞,作为皇后自然要陪同的。
席间,御书房端来果酒,供贵人们品尝。慕夭故意多喝了几杯,回到寝宫后佯装醉了,让人去请赵祎过来。
宫人们害怕皇后娘娘做得太过,惹皇帝陛下动怒,只有慕夭知道赵祎一定不会生气。
果然,听完孙尚宫的禀告,赵祎放下手中折子,款步来到皇后寝宫。
内寝燃着熏香,除了篾席上的女子,再无其他人。
大热的天,女子只着了一件半纱披衫,若隐若现的沟壑如万丈深渊,引人遐想。
美人醉酒,大抵是世间最美的景致,而且美人还光着一双小巧玉足,侧躺在软塌上,开叉的长衫遮不住一双美月退。
十根脚趾微微蜷缩,指甲泛着粉润的光泽,看起来可爱又勾人。
赵祎喉结滚动,走上前脱下自己的龙袍裹住了她,问道:“喝醉了?”
慕夭醉眼朦胧,双手环住他俯低的脖子,呢喃道:“祎哥哥怎么来了?”
不是她让他来的吗?
赵祎笑笑,冷峻的面容浮现旁人瞧不见的柔和之态,也不戳破她的小心思,将她打横抱向大床,“听闻你饮了酒,特意过来瞧瞧。”
半悬空着,慕夭趁机盘上他的月要,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哥哥抱我去浴汤。”
长指揩了一下她的后颈,肤若凝脂,明明是刚沐浴过的样子,骗谁呢。
赵祎弯腰把她塞进凤衾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乖乖睡一觉,我守在你身边。”
这都不能让他情不自禁?
慕夭暗自磨磨牙,仗着酒劲儿拉宽衣领,香肩半露,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夭儿想沐浴。”
赵祎掐掐她陀红的脸蛋,“不是刚洗过么,又热了?”
论不解风情,赵祎数第二,无人能数第一。慕夭气得手痒痒,想挠他一把,可是想到名医那句“情难自控”就又忍下了,今儿必须拿下他。
双手缠住他的月要,小声抽泣道:“祎哥哥的药让夭儿犯了心病,总觉着是自己不够女人味,才唔?”
双唇被赵祎以食指抵住,讲不出话,却心里一动,张嘴含住了那截手指,灵巧的舌尖一舐,弯起眼眸。
指尖似有电流刮过,赵祎缩回手,沙哑道:“你该睡了。”
慕夭搂住他的脖子,娇憨道:“跟你睡。”
赵祎心中无奈,实在不想把不好的一面完完全全展露在她面前,那一面即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卑,无人能够窥见,连慕夭也不例外。
反手去扯她的手臂,“我还要处理奏折,稍晚再来看你,乖。”
樱桃小嘴抿成一条直线,桃腮一鼓,慕夭哼道:“你今晚要是不留下,我就半个月之后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