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深厚,只是你我以为的,司祺哥哥他,从未对我付出真心,更何况他的身体向来不好,自小就病痛缠身,母亲为他医治时曾说过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殁了,也只是顺应天命罢了,我自是不会太过悲伤。”
这番解释,倒是合乎情理。
江北清没再继续追问,阮秀的声音便再次响了起来。
“江姐姐从小就很厉害,如今又将成为天卦宗宗主,江叔叔一定很为姐姐自豪,说起来,秀秀还没向姐姐道喜呢,希望姐姐不要见怪。”
一声轻快软语,让二人都回忆起幼时的嬉笑时光。
江北清点点头,面上泛出些局促,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红纸,递给了身前的少女。
“那日若有时间,不妨来天卦宗做做客,届时各宗各族的优秀子弟都会出现,说不定,里面就有值得你付诸真心的人。”
竟是一张宗门换任的请柬。
阮秀闻声一愣,才反应过来后面上顿时覆上一层薄红。
未待她作出回应,女人已将红纸塞进了她手里。
“司祺既非良人,你就得早些替自己做打算,这一次逃过了嫁进司家的命运,那下一次呢?”
“出身大宗大族,很多时候个人命运根本无法与家族利益相提并论,司秦两家联姻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与其被家族安排嫁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不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
江北清温声劝说,面上表情虽然未变,心脏跳的却比寻常快了些。
没有人知道,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全是秦书语的脸。
一席肺腑言语,字字皆为珠玑。
阮秀低下头,目光盯着手里的请柬看了又看。
再抬眸时,脸色已轻松了许多。
“好,秀秀会去的。”
二人尚在说话,洞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催促倏然响起。
“师姐,我们得走了!”
江北清听见师妹的声音,知晓必定是司家派人来寻自己了。
事情既已解决,便是时候离开了。
“秀秀,我得回去了,这里毕竟是司家,许多事情都不方便说,下次来天卦宗,我们再好好叙旧。你再这里,也要时刻当心些,寻着机会便让阮姨接你回家罢,我总觉得司家大夫人没有那么简单。”
一声诚挚关怀,让阮秀的心又暖了暖。
她点点头,嘴角微微弯了弯,终于露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未说完,她又记起一件事,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江姐姐方才说,还有人想要帮我,此人是谁?我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