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斯特:“……”
诺尔:“……”
也许忒斯特不清楚这种形式,诺尔对这语气熟悉得要死——这玩意儿的说明方式根本就是“旁白”。
旁白没有给出忒斯特的真名,看来它复现记忆的能力还是有限。
【他只需要聆听脚步,就知道那些可怜的小家伙藏在哪里。刚会跑的兔子都比他们会藏,他想,还是早点结束这一切吧。】
忒斯特兴致勃勃:“没错,听起来真像我。”
【蒙眼布造就的黑暗里,他突然听到了一个新的脚步。很轻,接近于无,但他还是听到了。毫无疑问,那是一个属于成年男人的脚步。】
【弗拉玛家的幼子对着脚步感到陌生。那是谁?他试图摘掉蒙眼布,那布料却像是长在了他的皮肤上。多么神秘的访客,他兴奋地追了上去。】
“没错,听起来真像你。”诺尔忍不住捏捏眉心。
哪怕只有七岁,疯修士的字典里也没有“害怕”这个词。
【弗拉玛家的幼子不远不近地跟着,跟随那脚步走入室内。这个时候,他的父母还没有归来,哥哥在骑士团练习,姐姐带着小妹妹在隔壁帮忙算账,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无论这位神秘访客想要做什么,他的家人都不会被波及,弗拉玛家的幼子非常安心。】
【拐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沿着台阶一步步向下,门打开又关闭。弗拉玛家的幼子估算过路线,他们进入了弗拉玛家的秘密祈祷室。他听到了靴子磨蹭过木制地板的声
()音,男人停住了脚步。】()
忒斯特扶住太阳穴,嘶地抽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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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坐到忒斯特身边,抱住他的肩膀——忒斯特的记忆残缺不全,刚才的旁白似乎触及到了他遗忘的部分。
【你是谁?只有我的家人知道这个房间,厄尔不会做这种蠢事。弗拉玛家的幼子发问,语气不像一个孩子。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顶,那是只温暖宽大的手掌。】
【男人开了口,弗拉玛家的幼子从未听过那样温柔的声音。那人说,你今后会经历许多事情,你的人生会充满疑问,无论如何,你会费尽心思活下去。】
【弗拉玛家的幼子非常不解。不用这个人特地说明,他也会这样做。这个人专门闯入家族的秘密祈祷间,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吗?】
【一切终将结束,神深爱着你。那位不速之客的语气里多了些笑意,他收回了放在孩子头顶的手。蒙眼布的紧绷感消失了,弗拉玛家的幼子匆忙将其摘下。昏暗的祈祷室内,他没有看到任何人。除了正前方的祭坛,还有祭坛上方的那幅那幅那幅那幅那幅那幅那幅】
舌头猛烈地颤抖起来,突然朝旁边一歪,停止了运转。
诺尔连忙将它抓住,扔回了玻璃罐。刚接触到玻璃罐里的液体,那条舌头连忙游向深处,力图离忒斯特远一点。
“啧。”忒斯特撇撇嘴,“看来我的印象没错,就是些神神叨叨的屁话,白白浪费了我一次机会。”
“‘声音温柔’的话,至少不是盗星索。”诺尔心有余悸地盖上罐子盖,“你还记得你家秘密祭坛上有什么吗?”
量词是“幅”的话,应该是画。
可是一幅画怎么会让“旁观者的舌头”失灵呢?
“我不记得。”忒斯特甩甩脑袋,“算了,我们又没法用它对付盗星索。”
“也对。”诺尔叹气。
比起一幅已经被神殿销毁的画作,他们还有更重要的谜题要解开。
诺尔看了眼时间,早晨六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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