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上沾着男人独特的香水味。
江已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回去要问问温时青要香水链接。
好闻得过分。
“好了,回去吧许慕城。”少年的声音碎在徐徐晚风中:“不要来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愧疚,就拜托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等江已走了不知多久,许慕城的膝盖像是破裂了一般,疼得没有任何知觉,麻木地整只腿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男人佝偻着脊背,双手摁在石子上,艰难地站起来,因为身上无力,往前踉跄了几步,摇摇晃晃地才站稳。
许慕城站在门外,看了许久,最后才带着满身泥泞,驱车离开。
而一直躲在树后的唐岁岁紧咬着自己的牙齿,整个人面色扭曲,一副恨不得食江已肉的样子。
见许慕城离开,他赶忙拦了一辆车,紧跟而上。
江已进门时,温时青正坐在沙发上,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手上拿着一把财经报纸。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进去。
江已站在门口的步子却为之一顿,他甚至好像看见了以后几十年的生活。
可能年纪越大,就越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江已心里琢磨着自己才十八十九岁,怎么就产生了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想法?
不太理性。
但最终还是感性站于上方,江已踢掉脚上的鞋子,就飞奔向温时青。
少年猝不及防地扑上来,温时青的报纸被压在下面。
温时青:……
他叹气,推了推江已:“起来。”
江已赖在他身上,将脸埋在他颈窝里,摇摇头,耍赖:“不要。”
温时青轻咳了一声,嗓子微哑:“怎么?想明天就继承我的遗产?”
江已才听出他的不对劲,默默地起身,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会吧?我这么重?”
压得人都喘不过气了。
江已捏了捏自己的肚子,疑惑道:“肉也不多啊。”
温时青取下眼镜,笑着看着他,微微抬手,手停在半空。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那一瞬间福至心灵,不用他开口,只需他一个动作,江已就知道他的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抬手,手指落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中。
掌心带着薄茧,江已想的确实,或许从搭上他掌心的那一刻,他和温时青就捆在一起。
这样也好,他俩其实算是同病相怜。
江已微微抬眸看向男人,随后顺势扑进他的怀里。
这次注意好了力道。
温时青似乎也注意到了,微微一笑,奖励似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子,轻声道:“对不起。”
江已茫然地抬眼看他。
温时青说:“刚刚在外面就说了要跟你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