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久十分震惊,睁大了眼睛,四处寻找:“我……我的小香囊呢!”
“这儿呢,这儿呢。”阮老爷把挂在帐子上的银香囊取下来递给他。
阮久抱住小香囊:“有了这个就不用吃药的!”
“不行。”阮夫人愠怒地看了一眼阮老爷,坚决道,“快过来喝药,快,就喝两口。”
没办法,阮久还没办法抵抗爹娘和哥哥的力量,他只能被牢牢按住,捏开嘴巴,乖乖喝药。
喝完了药,阮久苦着脸:“要吃糖!”
“好好好,吃糖吃糖。”阮夫人拿出他的小荷包,准备拿糖给他吃,却惊奇地发现,早上还是满满一袋子的糖块,全部消失了。
“你把糖全部吃了?”
“嗯。”阮久含泪点头,“还有……”
他本来想说还有小猪的,但是娘亲没等他说完,就有些生气了:“不许吃了。”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鏖兀溪原城。
行宫里,年幼的赫连诛从梦中醒来。
他做了个古怪的梦。
武学师傅都夸他勤奋,照理来说,他梦见自己在习武,不是一件古怪的事情。
但是,他在梦里练武练到一半,一个傻乎乎的小孩子忽然冒出来了,他说他是追蝴蝶追到这里的。
赫连诛还吃了他的糖。
很好吃,赫连诛抿了抿唇角,好像他还能感受到一点甜味。
他记得,那个小孩子,他说他的名字叫做——
软啾。
真是奇怪,不过和他傻傻的模样很相配,就是一只软软的小啾啾。
赫连诛觉得他可能是遇见了小鸟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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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久再大一些的时候,知道习武是什么,也知道“赫连诛”三个字怎么写之后,他试图把赫连诛的事情告诉兄长,但是兄长一点都不信。
“真的。”阮久缠着兄长,“哥,我真的每天晚上都做梦梦到小猪,午睡的时候也会,我们已经认识三年了。”
阮鹤摸摸他的脑袋:“你要是每天晚上都梦见别人,哥哥真的要生气了。”
阮久呆住,不敢再说了。
哥哥不信,爹娘自然也不信。
爹娘还以为,他是太想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儿,才会做这样的梦,于是大手一挥,放他出去玩一整天。
阮久还想再跟他们说一下,可是这样就要耽误玩耍的时间,想了想,还是直接出去找朋友了。
这时候是梁国的春天,鏖兀的冬天,阮久和朋友们出了城,放风筝、打秋千——打秋千要等小姑娘们玩腻了,他们才能过去。
阮久和朋友们都愁死了,为什么只有小姑娘才能玩秋千?为什么小公子就不可以?
他们等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天都快黑了,才能过去玩。
一人还没轮到一次,家里就派人来接了。
几个人意犹未尽地挥手道别,临别时,阮久忽然灵机一动:“我知道了,明天我们也穿裙子过来,这样就可以和她们一起玩秋千了。”
几个朋友都说这是个好主意。
因为阮久家就是开绸缎庄的,所以他们约好了,明天一早在阮久家的铺子里见,换了裙子再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