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阮久把糖块嚼得咯吱咯吱的。
赫连诛再一次哽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话,阮久就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阮久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也想吃。”
赫连诛想反驳,但是又不好意思反驳。
他抿了抿嘴,确实很好吃。
阮久又问:“你还想再吃一个吗?”
赫连诛想了想,轻轻点头。
“那再给你吃一个。”阮久又塞给他一个,然后给自己也吃了一个。
娘亲说,如果吃糖的时候,旁边有其他朋友,应该分给朋友们。
吃了两三颗糖,阮久才想起来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赫连诛。”
“噢。”其实阮久没听懂,“赫连诛”这三个字,对他来说个个都是生僻字,他还没学到。
阮久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连诛咬着糖:“习武。”
“哇。”
其实“习武”是什么,阮久也听不懂。
要是赫连诛说“练武功”,那阮久就能听懂。
阮久继续投喂赫连诛,以掩饰自己听不懂的事实。
没多久,两个人就把一整个荷包里的糖都吃掉了。
阮久把荷包收起来:“没有了。”
赫连诛道:“这是在哪里买的?下次我让他们去买。”
阮久想了想:“在小云斋。”
“小云斋?溪原城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地方。”
“在永安城里……”
阮久话还没说完,那只蝴蝶从他眼前飞过,他眼前一黑,就再看不见眼前的朋友了。
阮久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铺上。
家里人都守着他,看见他醒了,都松了口气。
娘亲把他扶起来:“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阮久摇了摇头,仿佛感觉嘴里还有吃糖留下的甜味。
他问:“小猪呢?”
“赫连诛”三个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长了,还有点拗口,所以他就只记住了最后一个字,把他简化成了“小猪”。
家里人都是一愣。
“什么小猪?”
阮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噢,小久做梦梦见一只小猪了,娘亲明天让人给你找一只小猪。”
阮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阮夫人端起放在榻前桌上的汤药:“来,先喝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