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待”的赫连诛还在控诉他对自己做的“罪大恶极”的恶行。
“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永远都比不上永安的那些人。”
“你不喜欢我……”
“放屁。”阮久断然道,按住他的脸,第三次试图把他带回去,“回去睡觉。”
“我不回去……”
“回去能亲亲。”阮久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
但是赫连诛听见了,赫连诛还定住了。
“我不去找萧明渊他们了,现在回去能亲三下。”
赫连诛的目光聚焦在他的双唇上,试图靠近他。
阮久捏住他的脸:“回去才可以。”
“噢。”赫连诛反应了一瞬,然后瞬间醒了酒,牵住阮久的手,“那回去吧。”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紧急寻找自己的皇帐在哪里。
大臣侍从们同时往后退了退,给大王让出一条路来。
赫连诛还想把阮久给扛起来,就像白天扛起那匹白狼一样。
在他的双手揽住自己的腰的时候,阮久忽然问道:“你还认得路吗?”
赫连诛停住。
他好像不太认得了。
阮久反过来搂了一下他的腰,带着他往皇帐的方向走:“这里。”
赫连诛乖乖地跟着他走,像一条大尾巴,远离人群。
可算是把人给带走了,不会再在别人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阮久在帐篷前停下,回过头,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在这里,记住了吗?”
赫连诛点点头,然后把他抱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掀开帐子便进去了。
就那么两步,但也要走程序。
赫连诛抱着阮久进了帐篷,把人放在羊绒毯子上,还怕他冷,再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上表情正正经经的,看不出一点儿喝醉的痕迹。
倘若阮久方才没有听见他说那些胡话,或许他就真觉得赫连诛是清醒的了。
阮久被羊绒毯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几乎要闷出汗来。
赫连诛把他包好了,然后在他面前蹲下,长手长脚地缩着,活像是一只讨要零食的大狗。
赫连诛微微仰着头,等他兑现刚才说好的三个亲吻。
阮久抿了抿唇角,刚准备亲他一口,不想被赫连诛浑身的酒气熏着了,没忍住,捂着嘴、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阮久再回过头时,眼看着赫连诛垂着漆黑的眼睛,眼中水光泛滥,已经在难过了。
阮久试图解释:“不是……是你喝酒了……”
赫连诛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太臭了。”
“不是……”
阮久眼睁睁看着赫连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