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说:“对,小庄!小南说起好几回,这可算见着了。”
费总说美女们姗姗来迟,按规矩得罚酒。
“得罚、得罚!”高总说着拣了两个杯子倒酒。
南晴端起酒杯,见庄理没动静,解围说:“我这朋友高中的时候可是校花,学习也好,哪里都好,就是有点木讷。我代她一起敬——”
酒杯递过去,被男人只手推开了。
“这校花儿怎么话都不会说?”
本是一句玩笑,可没人接腔。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庄理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不消讲又是哪位女公关或者会所女郎,低胸吊带火辣艳俗。
“那要不然出去吧。”叶辞说。
“这……”高总忙给南晴使眼色。
南晴走到庄理身边,低声问:“你不舒服还是怎么?要是不舒服我送你走吧。”
女郎说笑圆场,“指不定是见了叶总,魂儿被勾走啦。”
众人笑起来。
庄理抬眸,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我让你出去。”叶辞的声音听起来很冷。
在场的人都慌了,南晴见状挽起庄理胳膊将人带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走道灯光映在南晴脸上,让人只看见责备,“不过你也真是的,怎么回事啊。这可都是大老板,他们谈项目呢,哎!我一会儿再找你,得先进去赔不是。”
南晴再进包厢,气氛已有所缓和。高总拉着她重新去敬酒,叶辞问:“刚那是你高中同学?”
南晴心道就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赔笑说:“是……有些年没见了,前阵儿碰见就说一起出来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叶总,您别放在心上啊,我这,我的问题,我自罚——”
“高总,这你女朋友吧。”
高总说是。
叶辞不说话了。
人心惶惶之际,他起身拎起外套。另一边的费总起身,“老叶,你这就不对了。”
叶辞看也没看他,留话说“你们该怎么玩怎么玩儿”,不顾一干人劝阻径直离开。
高总几人一路追到电梯口,叶辞久等不来电梯,绕到另一侧走消防通道。
他们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高总往手心锤了一拳,“腕儿也太大了!”
旁人轻声说:“费总他们都捧着的爷,难揣摩啊。”
叶辞来到楼下行道,看见庄理站在马路边吸烟。
树的阴影拢住她,影影绰绰一个侧影,倒好像真有点学生时代的感觉。
“不校花儿么,扮太妹?”叶辞走近了说。
一记眼刀飞过来,叶辞扯了下唇角。
庄理单手抱臂,另一只手垂下掸烟灰,“你不会又要说,是欠人情债才来逢场作戏的吧。”
“还……真是。”叶辞笑了下,“但这做戏我们得讲清楚,是和高培安,不是和别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