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苧趁机留了下来。想来是前院出了什么事,眼前的机会不容有失。叶苧从怀中摸出飞镖,背对着剩下的三人,解决了离自己最近的人。那人向后倒去,叶苧趁机跑过去扶住那人。
“兄弟,兄弟,你没事吧!”
剩下三人见此状况急忙围过来查看情况,叶苧趁机射出飞镖,三人齐齐倒地。叶苧从他们身上摸出了钥匙,走到门前打开了锁。
屋内的蜡烛已经燃了半截了,灯芯浸没在蜡油里,火光十分昏暗,只照了半边屋子。地上躺着一个人,背部朝上,叶苧看不起清他的样子。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叶苧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走到那人的旁边,将人翻过来,看清了他的脸叶苧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是沈渊,他的衣衫已经被血染红了,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还在往外淌着,匕首应该是刚插进去不久。
叶苧急忙扯开自己的衣角,撕下碎布将布条按在胸口上止血。她的手也被这血染得血红,带着满手的血叶苧握上了沈渊的手腕摸着沈渊的脉。手抖得厉害,摸了好几次才探到微弱的脉象,叶苧松了一口气。
前院出了事,后院掉了大部分侍卫去,到的时候泰安王的侍卫已经闯进了前院与前院的护卫刀锋相对。
正厅中间那把弯刀只留下刀鞘,刀神倒在木勒的脚边,上面的血一滴一滴地淌在地上。木勒的手带着血垂着,他呆坐在凳子上出神。泰安的尸体躺在不远处的血泊之中。
木勒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明明刚刚他只是在与阿爸争论为什么要搁置自己与敦可沁的婚事,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伤了沈渊的事说了出来,阿爸气得暴跳如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的那把弯刀,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弯刀最后插进了泰安的身体里。
阿勒从门外进来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
“小王,你,你做了什么!”阿勒跪在泰安王身边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大王的侍卫们听见动静已经闯进来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木勒拼命地擦自己的手想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可却擦得满手都是。
“小王,你……”阿勒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
他正站起身来打算往外走,刀锋划上了自己的脖子,他捂着脖子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倒了下去。
“小王,府中遭逢刺客,泰安王遇袭身亡,属下已将刺客就地诛杀。”
木勒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勒,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这是敦可沁秘密调来后院的侍卫长。他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该赏,该赏……”
泰安王在木勒府邸遇袭身亡的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各部的人都纷纷开始动作,金都一时人心浮动。这乱象中还有一群人在隐秘的排查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与此同时,叶修收到消息带着苏砚潜入了木勒府,木勒早已经进宫中去了,府中大部分的侍卫都派了出去,两人很顺利地从木勒府翻进沈渊从前的住处。
苏照没有武功,从墙上下来的时候一个没踩稳摔了下来,虽然最后被叶修接了一下,但也是狼狈十足的样子。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拉了拉药箱气冲冲地跟在叶修后面。
这人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把自己拉过来让自己去救人,眼下又偷偷摸摸地进别人的府邸,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正想着等会儿自己一定要找办法开溜,叶修已经推开门进去了,顺便拉了一把苏照也拉了进去。
“你个狂徒!”苏妍甩了甩衣袖甩开了叶修的手。
“苏先生!”
声音有点耳熟,一个穿着男装的女子走了出来。
“你是……?”
叶苧把怀里的玉佩递给苏照,苏照接过来一看便明白了,原来是那日来找自己的姑娘,只是这容貌怎么同上次不太一样。
“上次是易了容,所以不太相同。”叶苧向苏妍抱歉,“今日实在是要麻烦公子了!”
随着叶苧进去苏妍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人,胸口插着匕首,伤口简单的用药止住了血。他放下药箱坐在床边把起脉来,又看了看胸口的匕首,幸好匕首斜着插进去,没有伤及心肺,他小心地将匕首取了出来又上了药。
“公子如何?”叶苧站在一边焦急地问着
苏照摇了摇头,眼前的人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虽然眼前伤口止住了但怕是很难捱过去。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这位公子伤得实在是太重了。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我记得大齐的安城有一座药泉,若是能附以药泉加上我的药应该能有办法。”
安城确实有一座药泉,王炎做了监军以后一直将此据为己有。
“不过这位公子伤得太重了,我只能用要吊着,但只能支撑三日。”
三日,叶苧来大金的时候走了七日有余,眼下大金局势不稳,三日要想回边城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