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一会儿她就闭上眼后靠着沙发养息,霍岩拆掉了她盘起来的长发,让那些盘成卷发的青丝全部散到她一侧胸脯。
她头发比他两年前离开时更长一些,散开时,一股好闻的发香瞬时在空间缭绕。
光线由一盏落地灯提供,照着两人缠叠在沙发一角的身影。
霍岩两膝分开跪在她腿侧,整个身子悬空在她腿上,他吻了她发,她耳,她唇,还有脸部其他的肌肤,他转移到柔美的颈,文澜闭着眼往上昂了昂头。
无法避免的想起上一次在这张沙发亲吻时的场景,他醉酒后主动亲近她,却在难舍难分之际喊出别人的名字,她当时气坏了,现在同样……
他吻去了下方,昏黄光线中,文澜猝不及防惊睁开眼,“脏……”模模糊糊阻止出一句。
回应她的是旋风似的吸力,文澜麻了,她两只悬空着的脚无力踩去了他肩头。
眼前景象仿佛变成蒙克的《呐喊》画面,扭扭曲曲,混乱。
动静很响,时间很长,他卖了多重力气文澜就想到多深层面,他在弥补,弥补那晚给她造成的伤害,用虔诚至近乎卑微的姿态。
她肆无忌惮起来,矜持抛至脑后。
止歇时他重新吻上来,问要不要吃夜宵,她脑子懵的,但点了点头。
确实饿,晚上的火锅没怎么吃,又走了这么多路,淌了这么久汗,亏空太久,她点完头后,忽然感觉到羞耻,因为今晚的确像在蒸笼中行走,洗了好几把汗水澡,她脏的……
他唇角上提的弧度却像打赢一场战役。
文澜脸红,不与他对视。
……
夏季清晨的四点,天已经蒙蒙亮。
房子坐落在山林中,前侧山景,后侧望江。
卧室墙上挂着好几幅油画,床头那幅最为盛大,浓烈的玫瑰花瓣洒满画作。
玫瑰是艾尔玛相当擅长的领域,作为伦敦皇家艺术学院创始人之一,他的作品对文澜而言,是一种充实的归属感。
此时,她躺在那张国王尺寸的床上,肌肤与妖娆玫瑰同色。
霍岩揽她在怀中,接一通电话,“别过来,我们要去英国。”
是蒙思进。
霍岩半夜就通知他,让不要等文澜,她在他这里。
蒙思进清晨时分还是打来电话,问要不要接她,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故意取笑。
霍岩抵靠在床头,胸口躺着她,皱眉,“有事回海市说。”
“怎么突然去英国?”
“去伦敦看展。”
“哇哦——”蒙思进鬼叫,“谁前两天冷酷无情,下一秒就要看展讨她开心?”
“我带她散散心。”霍岩没否认,“回海市再取笑,现在别打扰。”
“要好好对她。”蒙思进警告,“不然还找人砍你。”
“知道。”音落,挂断。
文澜躺在他胸口,听到谈话的全部内容。
“怎么不睡?”他单臂揽着她,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