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文澜吧。”文澜懒得理,因为她始终不理解,秦瀚海为什么三番两次对她避如蛇蝎。好像她会伤害霍岩一样……
程星洲既然和对方是朋友,就肯定蛇鼠一窝,不然刚才秦瀚海出来,他怎么没有阻止?
秦瀚海和她不熟,程星洲还和她不熟吗?他们可是一起在撒丁岛经历过“生死”。
不是她心眼小、记仇,而是这确实是一件奇怪的事……
她不知道原因很难受……
艺术家就是这么有求知欲……
甚至连带看霍岩都讨厌起来……
其他人对她的小情绪迟钝,霍岩可不会迟钝,她随便抬眼轻轻瞧他一眼,他就敏感一挑眉,接着,求和似关心,“吃点夜宵吗?”
现在差不多八点半,正常来讲吃晚餐肯定过了,所以霍岩用了夜宵。
可他不知道,文澜一路折腾来,根本没吃晚餐。
现在也没有多大胃口,就摇摇头,“不饿。”
进了室内,灯光下,他所有细节开始真切。
他头发的确有些长了,显得那张脸更加英俊非凡,有丝颓废的美感。
文澜眉心立即一皱,眼睛如显微镜一般专注打量他。
霍岩接着她目光,任她打量。
他眸光柔和,在强烈的照明下,简直有似在流着泪的错觉。
文澜认真看了看,才发现那是情深似海的光泽,为什么情人之间在很近距离,且对视的情况,会散发无比强烈的爱意呢,就因为近距离对视,瞳孔变大,显得眼神亮而出彩,就变得魅力非凡,各自掉入对方的情网里。
文澜心颤抖着,算是初次在明亮光线下看打开心扉的男人,他真的温和,而又妥善。
相当有安全感。
“怎么?”他一笑,静静迎视她目光,旁若无人。
“你瘦了。”她认为他的瘦不正常,逐渐凝起的眉头,好似在传达这种观点,他必须要给个交代。
霍岩笑意凝滞一瞬,张口似要回答。
有人比他快。
秦瀚海似乎找到场子,即刻发挥,“当然瘦。从撒丁回来当天大醉一场,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顾文澜突然惊惧的眼神,继续加大音量,“还有那天从你工作室出来,突然就闹绝食。”
“绝食?”文澜不可思议,耳朵听着旁人的,眼神只对着霍岩。
霍岩摇头,“别听别人胡说。”
这就成了别人的秦瀚海更加来劲,“你好几天没吃饭,这事得承认吧?”
“承认吗?”文澜追问。
她眉心皱得深。
在“别人”一说他从撒丁回来大醉后,就似和“别人”成了一条战线,语气不可思议,“你说只要不喝烈酒,就不会乱七八糟的难受,你自己却干得什么?”
霍岩看上去似乎头疼,他剑眉拧了拧。
文澜又看着他,责问,“怎么又不吃饭?还是好几天?”她惊讶,“你让我不可思议……像个小孩。”
霍岩很尴尬,想笑,没敢笑出。
他朋友就看着他这么一副“讨好相”,表情全都被雷降过一般,只有秦瀚海清醒,他对文澜低声,“这得问你,在工作室给他下了什么药,他病成这样。”
“你够了。”霍岩声音微凉,即使他笑意仍然在眼底,可也不是对着自己朋友的,他的态度明显不高兴,这点秦瀚海完全接收到。
他点点头,“行。我给你们弄饭,你们自己聊。”
“还愣着干什么。”这一句,是对程星洲。
秦瀚海出手将程星洲拖走,这两人一带头,其他人也赶紧退出。
直到房子只安静的剩下两人。
他们相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