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现在看一个人是不是修行者,已经不会光看有没有灵力波动了,就像当初在来凤舫上察觉那几名修行者的异常一样。
而这个老道士虽然没有灵气波动,但是童颜鹤发这四个字,放在其他人或者是形容词,但是放在这个老道士的身上,却只是在描述一件事实而已,因为他的肌肤真的宛如婴孩般光滑细腻。
老道士下车的时候,也是朝束观这边扫了一眼,束观和他对视了一下,发现那老道士的眼瞳中,隐隐泛着一缕红芒。
那红芒极微淡,若隐若现,普通人是肯定察觉不到的,但是却瞒不过束观的眼睛。
老道士扫了束观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望向前方那座宏伟而充满岁月气息的春宫,眼中露出了赞叹之色。
束观看了老道士一眼,视线也没有停留,脸色未露出丝毫异色,低头俯身坐进了车内。
但是他已经九成九可以确定,那个老道士是一名修行者了,只是无法确定具体的境界修为而已。
当然,这不关他的事情。
总统先生的二公子能把他这个修行者带进春宫中,那总统先生的内弟自然也可以。
如果那个老道士跟他一样,也这里找那地宫的入口的,那他永远不可能再找到,因为地宫入口的门已经被大师兄他们带走了。
如果老道士是为了其他事情来的,那就更不关束观的事情了。
那老道士如果想要用修行者的力量在这总统官邸中做些干涉红尘之事,自然会有金陵的七仙盟来管他。
像总统官邸这样的地方,就等于是以前大华天朝的皇宫,事实上它本来也是皇宫,自然是申城七仙盟重点关注的地方,自己今天进来野也只是为了找那个地宫入口,至于其他的事情是绝不敢做的。
所以束观做上汽车之后,也就没有把那老道士的事情再放在心上。
想来只要不是傻瓜,应该不会再总统官邸中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二公子安排的司机先钱静安和赖声教授送到了下榻的饭店,然后再把束观的送回了滕衍平的府邸。
这个点滕衍平夫妇都已经睡觉了,不过上楼的时候,束观发现滕慧怡的房间中还亮着灯光,年轻人总是会睡的迟一些。
束观回到了自己这几天住的房间中,他先是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想着那些曾经被删掉但是小艺重新又传送给他对我记忆。
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原本坐在井底的蛙,在偶然之下窥见了井外天地后,有着深深的颤栗和惊悚感。
然后束观苦笑了一下。
大师兄说的没错,暂时自己还是呆在井底比较好。
井外的世界太危险了。
然后束观在床上盘膝坐下,闭上双眼,开始梳理起那些大师兄留给他的修炼法门。
在看到过井外的世界之后,没有哪只蛙甘心永远呆在井底。
但要到外面的世界去,首先你要有跳出去的实力!
……
当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束观睁开了眼睛。
虽然一夜未睡,但是睁眼的瞬间,束观神采奕奕,他眼中的光芒看去比窗外的阳光都还要明亮。
大师兄传授给他的那些斗战术修炼法门,虽然数量不多,但是每一种法门,都可谓是威力绝伦,大师兄当初说的没有错,什么莽余劲,什么担山术,都只是斗战术的入门修炼之法罢了。
只不过以后自己是有的要忙了,因为要把这些斗战术法门修成,不知要花多少时间精力还有毅力,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另外,束观昨夜更多是在看那些大师兄以前跟敌人战斗的画面,感悟大师兄传授给他的那些在真正生死搏杀中的经验和战斗技巧,如何最最完美最有效率地发挥斗战术的法门。
而一夜体悟下来,束观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只消化了大师兄那些经验技巧的一些皮毛,但依然感觉自己的战斗能力有了极大的提升。
他真正有种自信,就是现在再面对那突破陆地神仙境后的澹台玉,自己可以不靠老瘸子留下的牛耳巨弓,牛耳尖刀,不靠投机取巧的手段,纯靠自己所会的道术,和澹台玉堂堂正正地一战,也能将澹台玉击杀了。
当然,束观的这种自信,还是需要有真正的对手验证的。
不过束观也没有急着去找个陆地神仙来来验证一番的打算就是了。
然后束观起身下床,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