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观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稳定,他凝视着手中的明黄色锦被,想着回去之后,是不是用一掌经看一下自己的那床小被子,看看当年的小婴孩到底是什么什么身份来历。
以前他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无所谓。
现在决定这么做,也是因为无所谓。
束观觉得无论自己知不知道那个身份,那个身份是是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心境和生活。
这一刻,束观彻底平静了下来。
然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束先生,有什么发现吗?有没有找到那个入口。”
却是钱静安,赖声教授,二公子几人终于也走进了这个寝殿,赖声教授先是关切地这么问了一句。
“我再看看。”
束观放下了手中的锦被,朝着四周望去,刚才他进了这个寝殿,马上就被这条锦被吸引了注意力,还没有好好观察过周围。
在巨大龙床的侧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金丝锦帛画,画中是一位身穿九龙团纹明黄袍,头戴黑色九龙帝冠,端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子。
那自然应该就是更始帝的画像了,画像中的中年男子脸容方正,面相威严。
当然像这种大华古时候的人物肖像画,跟本人的真实长相往往有较大的出入,很多时候是看看就好,不必当真。
那画像之下是一张黑漆花蝶纹翘头供桌,桌前是一张黑漆靠椅。
束观的视线在这些家具摆设上一一扫过,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常之处。
此时他所站的这个寝殿,束观看肯定是整条风水脉络中,风水地脉之气最浓郁的地方,如果说这条风水脉络有源头,那么源头必然是在这里。
但是他还是发现不了那个源头。
束观早已经有所预料,那就是那个地宫的入口,必然不会简单地在地面上,然后用一些机关隐藏,若是那样的话,这春宫不知经历多少次翻修,不过多么精妙的机关,隐藏地有多巧妙,都应该早被人发现了。
那么,那地宫的入口到底在哪里呢。
束观在周围的的家具摆设上一一扫过,然后问了二公子一句道:
“这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后来的仿品吗?”
除了金玉之类的物件,很少有什么东西能保存五千年之久,比如那张金丝楠木九龙床,就算再怎么静心保养,也不可能坚持五千年不腐坏。
“不错,这里的东西基本都是后来按照原物仿造的,除了那副更始帝的画像。”
二公子点了点头道。
这种金丝帛画,是这个世界一种特有的工艺,就是将金块拉成细丝,再编织成帛步一样之物,工艺异常地复杂精巧,至少束观的前世古时候是绝没有这样的工艺的。
而在用这种金丝帛布为料,再辅以特殊的墨水写成的书画,保存时间足可达到上万年之久。
当然,这种金丝帛布的成本太高,所以数量极为稀少就是了。
而当听到那副更始帝的画居然是五千年的前的真物之时,钱静安和赖声两人似乎又忘了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了,立刻跑到了那幅画像之前,仔细地观摩讨论了起来,接着他们又把二公子叫了过去。
“如此重要的文物,为什么不放在干燥避光的密室中妥善保存,就算金丝帛画有着极强的抗腐蚀性,但是这样随便挂在这里,终究会大大缩短它的保存时间的,要知道这么珍贵的文物,我们是要留给子孙后代的。”
钱静安似乎有些生气地对二公子说道。
“哦,关于这件事情,以前来这里参观的人也问过,按照负责管理这春宫内文物的那位陈主任的解释,就是更始帝驾崩之前,在他留下的那些遗诏中,有一份遗诏特别古怪,就是交待将这幅他的肖像画一直挂在这寝殿中,任何人都不能将它拿走。”
二公子连忙说道:
“所以此后大华天朝的历代皇帝,有时回来这春宫中凭吊更始帝,但却也都不敢动这幅金丝帛画,而大华天朝统治结束之后,春宫内务府的总管特意交待过这件事情,我们也尊重他们姬氏皇族的意见,一直没有动过这幅更始帝的肖像画。”
听完二公子的解释之后,钱静安和赖声教授讶然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虽然都是着名的历史学家,但不可能清楚历史上所有的旁支末节,像更始帝的那份奇怪的遗诏,他们以前就从来没有听闻过,而且这种安排身后琐事的遗诏,应该只有皇宫内务府才会清楚,不会记载在史书上,他们不知道这种冷僻的历史事件也很正常。
只是当年更始帝的那份遗诏,确实很古怪啊,堂堂一代明君雄主,居然会专门为了自己的一幅肖像画,特意下一份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