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条街上的其他人,可就没有公子这般本事,只能为婠婠陪葬了……”
孟修远闻言虽心生万分怒火,却也没有为婠婠的言语所牵制,只片刻沉默,便神情冷静地朝婠婠开口道:
“阴癸派既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那过往之中,伤天害理之事定是做了不知多少。
我虽不愿牵连无辜,可也更不会受你们所胁迫。
如若实在逼不得已……”
孟修远话尚未说完,婠婠便娇声打断道:
“公子又误会人家了,婠婠早说过,只是想和公子好好谈谈,又怎么会胁迫公子呢?
之所以如此特别行事,不过是因为公子素来不喜欢人家,婠婠想要保住自己小命而已,还请公子多多谅解……”
言语间,婠婠似嗔似怨地横了孟修远一眼,颇为委屈地说道:
“我听说,慈航静斋的那位师姐姐,三日便是来了这屋中,与公子深入攀谈了许久,让公子耐心与她说了许多话。
婠婠虽之前得罪了公子,可今日却也已经诚心赔罪。
公子难道便不能分出一点心意与婠婠,听听我的话么?
是否婠婠非要学做师姐姐那般道貌岸然、欲拒还迎的样子,才能使得公子对我动心?”
孟修远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这魔门果然是根深蒂固、消息灵通,师妃暄找到这里与他论道之事如此私密,他们竟也能得知。
沉吟片刻,孟修远微也不愿再与婠婠废话,随手摄来旁边椅子安然坐下,点头开口道:
“好,你有什么想说便说,我听着。
也叫我清楚,你们阴癸派到底要做些什么。”
婠婠见状一笑,挪身往孟修远眼前凑了凑,似悄悄话般细声道:
“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想和孟公子做个朋友。
我听说,公子刚刚闯上净念禅宗,还将他们万分珍视的那块和氏璧给夺了出来。
那些和尚小气,日后绝容不得公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偌大天下,皆是他佛门势力所在,公子仅凭自己一人,绝难与他们斗争。
而公子虽与圣门之前有过些恩怨,可相较起来,却也已不是什么大事。
师尊亲口下令,只要公子点头,阴癸派也可以将过往所有仇怨都放下,只当没发生过……”
言至此处,婠婠声音稍顿,仰头望向孟修远,眼神之中少见地露出几分诚挚:
“说实话,世间众人庸庸碌碌,能让婠婠提起兴趣的着实不多。
尤其是那些肮脏男子,每个见了婠婠,眼里都会有让人恶心的欲望。
唯有孟公子一人,虽是个互相打打杀杀的冤家,却如空山灵雨、深林幽涧,让婠婠见过之后便念念不忘。
公子可否只当为了婠婠,便应下这事,也叫婠婠将来不再寂寞……”
婠婠此刻半伏在床上,身姿窈窕动人,好似话音未落之际便已情动,缓缓伸出一只素手,朝孟修远脸颊触来。
孟修远却是不信这只见过两面的魔门圣女会对自己有什么真情,当即轻“哼”一声,以气息将婠婠伸来的手迫开,随即肃然说道:
“若我不愿和阴癸派做这个朋友,又会如何。
是否婠婠小姐会再多埋些炸药、多裹挟一些无辜人命,来逼我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