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薯条率先挣开松田阵平的手飞了过去。
它绕着降谷零怀中的古川久弥沙飞了两圈,见她似乎没什么事后,放下心来,重新飞回桌子上。
迎上来的众人在降谷零的示意下放轻了声音,以免吵着怀中熟睡的人。
“你们没事吧?”诸伏景光率先开口。
降谷零摇了摇头:“没事。”
伊达航的声音虽然放轻了,但依旧中气十足,“我们已经把那个疑似凶手的人控制起来了,警察在赶来的路上,但是大雪封山,大概要过两天才能到,还有搜救队……”他瞥了一眼面前两个完好无损的人,“……我去打电话让他们不用来了。”
如果没估量错的话,搜救队现在大概还在半山腰,这两人就已经自己好手好脚地回来了。
降谷零向他们点点头:“我先把她送回房间。”
说着便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薯条愣了一下,跟着飞了进去,降谷零瞥了它一眼,也没有赶走,便合上了门。
短暂地沉默后,松田阵平突然反应了过来,大惊小怪地开了口:“他他他……他这是抱着古川进自己房间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萩原研二,就见他摇着头离开了。
松田阵平转向诸伏景光:“你不是说他……他他现在不会谈恋爱吗?”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回房了。
客厅里只留下了松田阵平和伊达航那对小情侣,松田阵平摸摸脑袋,似乎想和他们说什么,但看了看两人相连的双手,还是住了口,灰溜溜回了房间。
……算了,他一个单身狗,关心什么情侣之间的问题。
房间里,降谷零将古川久弥沙放到了床上,解开了她的外衣给她盖好被子,然后看了看跳到床头的薯条,轻声安抚了两句。
“别担心,她没事,就是睡着了。”
薯条想了想,伸出翅膀点了点自己的后脑。
降谷零愣了一下,随即将古川久弥沙翻了过来,这才注意到她的后脑结了一块血痂。
刚刚他们一直身处黑暗中,且他没怎么注意过她的后背,那块血渍又已经凝结成块,黑乎乎地一团结在她的黑发间,他才一直没注意。
他稍微试了一下那处伤口,并不深,只是破皮,拿寻常的东西包扎一下就行。
他走出房间,问前台要来了医药箱,拿着回了房,顺便拿了一把剪刀。
“嘎?”薯条看着他手上的剪刀和推子,歪了歪头。
降谷零将医药箱放到床边,拿着剪刀开始剪古川久弥沙的头发。
薯条:???
等等……他这么剪会把宿主剪秃了的吧??
降谷零边剪边解释道:“伤在后脑,不把头发剃干净,没法好好治疗伤口。”
薯条:……其实它可以治疗来着。
它开始怀疑把古川久弥沙的伤口告诉他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等到终于把古川久弥沙那一块的头发剪短、剃完,拿着酒精棉擦拭完伤口的时候,薯条已经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古川久弥沙那一块斑秃了。
薯条:……降谷零一定会被醒来后的宿主暴打的。
怀着这样激动(?)又忐忑的心情,薯条在降谷零房间的窗台上睡睡醒醒,一直等到了天亮,一夜无梦的古川久弥沙终于醒了。
她打了个哈欠想坐起来,却意识到自己浑身发软,似乎还有些低烧。
薯条扇着翅膀飞到她身边:“你在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后脑勺还受了伤没好好处理,现在开始发低烧了,要我帮你退烧吗?”
古川久弥沙揉了揉眼睛,刚想点头,就看到了房间内沙发上靠着的降谷零。
他靠坐在沙发上,盖着一条毯子,用一种打坐般的姿势在闭目养神。
清晨的阳光洒上他的金发,将眉目间的线条映衬得更加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