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房子周围的警卫足矣。
他提前将房间内所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替换收起,连用饭的碗筷都是塑料的,镜子玻璃等易碎品更是毫无踪迹。
唯一可以用作武器的,只有沉重的家具,以及可以作为勒绳的被单布料
。
但现在的她没有那个力气。
每晚她晕过去后,他都会缚着她,一针一针地给她注射足量肌肉松弛剂。
她的力道越来越弱,到现在已经只剩下寻常吃饭用餐的力气。
琴酒脱下外套,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他坐到床边,将呆愣的她揽入了怀中。
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古川久弥沙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并非是他的伤口。
琴酒似乎很喜欢在回家后抱她一会儿,无论是最开始挣扎着不肯就范的她,还是近几日了无生气的她。
“你今天没有好好吃饭。”
每日三餐都有专人送来,她吃了多少也自然有人给他汇报。
古川久弥沙不回答,琴酒掰过她的下颚,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想让我喂?”
听到他这句话,怀中无力的身躯下意识抖了一下——她不愿意回想曾经被他强迫“喂食”的体验。
琴酒很满意她的颤栗,伸手拂开了她额边凌乱的鬓发,重新将她揉入怀中。
“我叫人送一份夜宵,吃光它。”
说着他放开她,起身去打电话。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直呆滞又温顺的古川久弥沙骤然暴起,手中有细微的银光闪过,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刺去!
她爆发出来的力道与她这个星期以来表现出来的力道截然不同,虽然仍比不上巅峰时期,但却足以打轻视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但琴酒从未轻视过她。
他几乎瞬间便反制了回去,扭住她的手腕,手中那根凶器也“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琴酒定睛一看,是一段微微弯曲的钢丝。
就在他下意识思索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东西时,古川久弥沙一直藏在身侧的左手动了——在右手上的钢丝被他缴械后,她露出了左手上的钢丝。
也是一截钢丝,却比刚刚那一截更为锋利,她将手一扭,毫无犹豫地向自己的脖颈扎去。
——不是面前的琴酒,是自己的脖颈。
琴酒本平淡无波的双目骤然一戾,狠狠伸手,握住了那根锋利的钢丝。
尖锐的那一头瞬间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涌出,顺着钢丝滴落到古川久弥沙的手上。
她再度一颤。
琴酒眸中的戾色比先前任何一次自己被她偷袭都骇人,他蓦地别过她的两只手腕,牢牢制在她的身后。
她的身体被迫向前一冲,跌入了他的怀中。
“我说过……如果你寻死,你知道会面临什么后果。”
古川久弥沙却陡然尖叫出声:“还有什么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吗??”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没有再掩饰自己真正的力道,几乎要和他鱼死网破。
“比起被你驯化成一条时时刻刻承受你发|情的狗,我还有什么是不能承受的吗??!”
琴酒看着歇斯底里的古川久弥沙,突然意识到,她抵抗的意志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