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王家还有褚家,滔天的权势,却不见你动他们半点,我看,你是怕当年的丑事暴露吧,你这个懦夫。”
倪贵妃又是笑,又是哭,发髻早已凌乱,她接着道:“郁儿是你的孩子,只可惜你不信,亲手杀了自己儿子的滋味好受吗?”
楚王脸色红中透着些黑,他胸膛起起伏伏,呼吸沉重宛如鼓风机,他指着倪贵妃的手不停颤抖着。
“来……来人,”楚王的在原地晃了晃,“将这个毒妇拉下去,制成人彘,我要她看着自己的奸夫被凌迟处死!”
倪贵妃笑着道:“楚瀚,你觉得,我们被你发现,还会有苟活下去的念头吗?”
倪贵妃嘴角渗出鲜血,眼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她向身边的钱侍卫爬去。
“钱郎,是我拖累你了。”倪贵妃好不容易才摸到钱侍卫的衣角。
钱侍卫握住倪贵妃的手,他同样服毒自尽了,两人的尸体倒在一处,像是一对亡命鸳鸯。
楚王看着眼前这一幕,怒目圆睁,他喘着喘着,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喊着:“快……传……传太……医……”
大监匆忙上前想要扶住楚王,楚王却先摔倒于地,不省人事。
一时间云崇殿乱作一团。
……
一只白鸽展翅飞翔,带着信件飞进了楚清的府邸之中。
楚清坐在床上,看着鸽子落在被褥上,乖巧地等着楚清拿去信件,楚清摸了摸鸽子圆润的脑袋,这鸽子不吵不闹,乖巧地睁着绿豆眼,还翘起带着信件的一只脚。
楚清见了忍俊不禁,他笑着对床边守着他的秦梧洲道:“萧常胜别的不说,这养鸽子的手法倒是真不错。”
秦梧洲冷哼一声,勉强开口道:“他也就会养养鸽子。”
楚清笑意不减,他从鸽子的脚边拿取信件后,从一边的小抽屉里取出一把玉米,等鸽子一点一点将玉米啄完,秦梧洲就飞快将鸽子从窗口扔了出去。
秦梧洲转过身,回到床边时,就看见楚清在笑。
“?”
楚清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他对秦梧洲道:“不带你这么迁怒的,这是萧常胜的鸽子,又不是萧常胜本人。”
秦梧洲先前看着楚清如此亲昵地对这鸽子,心中就很是不适,现在更是如此。
楚清没有注意到秦梧洲莫名的别扭,他说完便展开了信件,看了两行,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等楚清看完,他一边将信件递给秦梧洲,一边道:“楚王已经彻查倪贵妃一事,倪贵妃和她私通的那个侍卫双双服毒自尽,楚王被气得倒地不起。”
秦梧洲扫了一眼,信件中的内容与楚清所言差别不大,他将密信放在烛火之上,缓缓烧尽。
“这绿帽长达十几年,楚王又好面子,倪贵妃死前豁出去,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说了,难怪楚王被她气晕,”楚清说得轻松,楚王当真是咎由自取。
楚清说着说着,突然有些担心,他眉头微蹙,对秦梧洲道:“楚王本就服用过量汞制丹药……”
秦梧洲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回忆起前世,楚王距离寿终正寝,按理来说还有月余的时间,还是周遭所谓的仙师拼命进献丹药的基础上才做到的。
这一世有萧常胜看着,楚王服用的丹药都与汞无关,即便被气到,也不至于死得这么快,但是秦梧洲想起先前凌彦庆曾经伪装成仙师,在楚王宫呆过一段时间,他没有任何犹豫,向楚清问道:“楚清,我要回秦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秦梧洲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问得颇为草率,接着又补充道:“你若是愿意,等我成为秦王,你便是宰相。”
他又摇了摇头,问道:“还是摄政王?秦国的朝堂之中,你要什么位置,都可以,我保证无人可阻,你……可愿意?”
楚清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
彭管事在门外匆忙道:“大监带来了楚王的口谕,楚王宣召您即刻入宫。”
作者有话说:
【1】选自《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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