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嗣说尽了好话,各种哄着她。
阮明姝软硬不吃,死活不肯从被子里爬出来。沈嗣一向是先用软的,不好用再使出硬一点的手段。
他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看着她已经闷得通红的脸。
阮明姝顺势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他看,带着哭腔:“我真的没事,你别问了。”
沉默几秒,沈嗣没有再问下去。
小姑娘可能是怕丑,觉得自己流鼻血的样子不好看所以不想让他看见。
沈嗣抱着她,低声说了个好。
阮明姝如劫后余生,还好还留了点脸面。她的哭腔是装出来的,谁让她发现最近沈嗣就很吃这套,娇滴滴在他面前敷衍掉两滴眼泪,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阮明姝窝在他怀里,渐渐就睡着了。
半夜被热醒,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那么湿。
身后的热源不容抗拒包围了她,她想逃开,又被抓了回去。
阮明姝嘤咛了两声,娇气的嘟嘟囔囔说自己好难受。身后的人却不领情还是要抱着她睡。
后腰被硬邦邦的物件顶着,又疼又麻。
阮明姝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又开始踢他,身后的男人低声下气接哄她。
阮明姝迷迷糊糊间好像还撞到了个胸膛,脑门被撞疼了。
沈嗣只好又连声和她说抱歉。
第二天。阮明姝带着起床气醒了过来。
她没睡好,就臭着小脸。
一定要沈嗣看出来她很不高兴。
用早膳时,阮明姝咬牙切齿的和沈嗣说:“今晚你不要到我床上来,我昨天晚上都鬼压床了。”
某只鬼面不改色,半点都不心虚。
沈嗣说:“可能今晚那只鬼就不敢来了。”
阮明姝吃完擦了擦嘴,冷着脸说:“我的腰都要痛死了。”
沈嗣沉默了,没想好怎么和她解释。
男人的生理反应,不太好控制,也没办法控制,甚至想消解生理反应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阮明姝脾气是不好,她站起来,言之凿凿:“我的腰肯定红了。”
沈嗣点头:“也许。”
他又说:“我给你配膏药,消肿止疼。”
阮明姝才不稀罕他这点好意,可以忽略的好意。她又不是没有银子买膏药,她只是想让沈嗣认识到他这个人又多么的晦气。
好吧,说晦气也不对。
他倒霉催的运气,都传给了她!
毕竟阮明姝以前从来都没有被鬼压床过,只是在谋杀他的时候,做过几场可怕的噩梦。
噩梦再可怕也没有鬼压床来的可怕。
“是你害了我,你难道都不会愧疚吗?阮明姝感觉自己问了个废物,沈嗣怎么会愧疚?他连正常人的情绪都没有。
沈嗣沉默半晌,“我不答应分床睡,但是我尽可能和你保证今晚不会再有鬼来压你。”
阮明姝不信,“你还能使唤鬼吗?你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沈嗣笑了笑,对她说着半真半假的话,“不然我怎么知道你那个时候找了人来杀我,连你对他说的话都清清楚楚。”
阮明姝心里一颤。
这件事就是她心里的刺,她是心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