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里沁着汪汪的润色,指责他:“你这个人好恶毒!连话都不让我讲。”
沈嗣受下她的不满,“嗯,我恶毒。”
阮明姝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小嘴嘚吧骂了他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她的夫君不会跟她和离,一辈子抱着个阉人过,实在是烦!
阮明姝可不想这辈子都体验不到表姐说的那种□□。
都是女人,怎么不能享受呢?
锦衣华服她要,荣华富贵她也要,好男人她更是要收入囊中。
虽然阮明姝之前答应了沈嗣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那是他答应了会跟她和离。
他有脸反悔,她说的话也可以不算数。
不过阮明姝也怕被沈嗣抓到把柄,狠狠收拾一顿。
这个人手段恶毒程度,她可是最先领教过的。
阮明姝在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一个她去外面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会被沈嗣抓到的办法。
沈嗣看见自己的小妻子在认真思考些什么,表情相当凝重,抿着唇,十分严肃。他有些好奇:“在想什么?”
阮明姝匆匆回神,保持着大小姐的镇定,“没什么。明天我要出门,你不许让人跟着我。”
他倒是不拘着她出门。
买什么也都让买,随意拿,回头叫管家去结账。
可是阮明姝也说不上来这种做法哪里怪异,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她这脑子,想了几天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沈嗣说:“只带一个魏广,不会碍你的事。”
阮明姝烦他,又怕他,说话靠的这么近,叫她不自在。她的脸好像变得更红了,绷着脚指头,“你别靠近我。”
沈嗣正要说话,忽然看见她流了鼻血。
阮明姝从来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在床上和她的夫君吵架时对着他流了鼻血,她茫然抬起手摸了摸上颌。
手上染到了新鲜的血。
她被吓了一跳,啊啊啊的叫起来。
沈嗣比她淡定许多,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了几声,男人蹙着眉,叫她不要乱动。
沈嗣抽出干净的帕子,帮她的血擦得干干净净。
“别动,就这样坐一会儿。”
没过多久,鼻血就止住了。
沈嗣有些奇怪:“你最近吃什么了?”
上火的如此厉害。
阮明姝哪里记得住每天都吃了什么,她在雍州被养的珠圆玉润,回京城后被人嘲笑圆润,这些天都憋着没怎么吃饭。
阮明姝抓紧被子,扭过脸,不高兴的说:“我不知道,忘记了。”
沈嗣只有晚膳与她一起,他记得桌上没有几样会上火的菜,“阮明姝。”
“你不要叫我。”
“不检查怎么能知道病因?”
阮明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就是流个鼻血吗?又不是天大的事情。她哪有脸和他说,我是被这个老阉货撩拨的上火了!
她就是……
就是有点想男人了。
她这个年纪,成婚这么久。
想男人也很正常。
只是阮明姝觉得让沈嗣知道会很丢脸,才不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