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说:“韩冬的双胞胎弟弟韩定旸。”
符晓吐槽,“不是说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么,这玩意和韩冬的性格也差太多了。”
“我父母重男轻女,惯的。”刚下手术回来的韩冬快步走过来说:“韩定旸性格暴戾,欺软怕硬,是堂姐一直从旁护着我。他嫉妒,但是没有办法,所以一直对堂姐和我怀恨在心。昨天我和先生说起堂姐回来的事,被韩定旸听到了,他才会趁我上手术来找堂姐麻烦。”
符晓了然。
这种处境下形成的姐妹情应该很牢固吧,韩秋怎么舍得十五年不给她打电话的?
符晓心里的疑问顿时更深。
韩秋说:“走吧,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符晓回神应道:“好。”然后对韩冬笑了笑,说:“韩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
韩冬说:“应该的,不必客气。回去之后注意休息,尽可能不要激动,不要劳累,另外,可以和我姐有正常的性生活,但不要过分激烈。”
符晓突然尴尬。
这种话她在韩秋跟前可以说是信手拈来,经别人的嘴一说,咳,她的脚指头快在鞋里抠出两室一厅了,等韩秋一开口,直接变成了三层豪华别墅。
“什么程度算激烈?”韩秋问。
韩秋说:“没有太准确的标准,频率、幅度、体位、持续时间这些都是衡量因素,简单来说,符晓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不应该再继续了。”
符晓表示,她现在就很不舒服。
“我先回病房了,你们继续聊。”
符晓强自镇定地往后退,被头都没低一下的韩秋准确无误抓住手腕,说:“聊完了,一起走。”
说话同时,韩秋的手滑下来,和符晓握在一起。
符晓的手蜷了一下,正在为抠豪宅的脚趾加油呐喊的心脏定在那里。
韩秋问:“怎么了?”
符晓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瞟了眼,声音有些模糊,“没什么。”
韩秋说:“那就走吧。”
回到病房,韩秋自然地放开符晓去收拾东西。
符晓坐在沙发上,手指来回摩挲着,一直到属于韩秋的体温彻底消失,她才像是突然被解除了封印一样,往后一靠,望着韩秋忙碌的背影说:“韩秋,我还有四个月才生。”
韩秋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起身,“所以呢?”
符晓得意地挑眉,“这四个月你只有乖乖躺平了给我叫的份儿。”
韩秋推着行李箱走到符晓面前,说:“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符晓问:“什么话?”
韩秋说:“话不说满,事不做绝。四个月再长也有过去的那天。走了。”
符晓看着韩秋朝自己伸出来的手,已经到嘴边的优美中国话突然卡住,她默不作声看了韩秋骨节分明的手指几秒,又眨了眨眼,一巴掌拍上去,大声道:“说不定坚持不到四个月,我们就已经分了。”
韩秋握住符晓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也可能四个月后,我们已经爱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