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说:“比刻刀更锋利一些。”
符晓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声音逐渐变得含混模糊,“今晚就我看着你,你觉得怎么舒服……就怎么睡……没人敢管你……”
韩秋眼睫轻颤,片刻后,睁开眼睛看向了符晓的方向。
她即使是怀孕也睡得很不安分。
在营地那会儿还是冬天,她就喜欢蹬被子,现在依然如此。
可就算什么都不盖,她身上也总是非常暖和。
韩秋记得。
韩秋掀开被子坐起来,隔着一室寂静叫了声符晓。
符晓很久才应,“嗯?”
韩秋说:“我想睡你旁边。”
符晓眼皮动了动,没有成功睁开,她摸索着往旁边挪了点说:“准了。”
韩秋起身走到床边,动作小心地在符晓旁边躺下。
符晓立刻贴过来,手熟练地往她衣服里钻。
韩秋没有拒绝。
几分钟后,符晓的手离开,搭在她平坦的腹部,评价道:“韩秋,你的身子不古板,它很柔软,也很温暖。”
韩秋的呼吸微微抖了一下,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是凉的。
自从十五年前挨过那顿打之后,她就不太能分得清四季,哪怕是烈日当空,她被晒得浑身大汗,脊背也始终只能感觉到透骨的凉意。
直到那天在营地,符晓带着目的和糟糕的心情进了她的房间,上了她的床……
韩秋放在身侧的右手抬起来,握着符晓的手腕,说:“符晓,我应该可以再给你一句准话。”
符晓昏昏欲睡,反应已经非常迟钝,“什么准话?”
韩秋说:“有你抱着的夜晚,我没出过冷汗。”
————
后面两天,符晓的生活一点三线——眼神撩韩秋,口头撩韩秋和实际行动撩韩秋。
韩秋稳如泰山,全程只做了一样事回击——给符晓剪指甲,包括她因为弯不下腰,已经许久未剪的脚指甲。
符晓没事找事,刺了韩秋一句,“手法挺娴熟啊,给别的女人剪过?”
韩秋说:“没有,你是除我自己之外的第一个。”
“这可是脚,不嫌弃?”
韩秋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在她脚面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