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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5页)

赵沉茜想端着架子,又忍不住被他逗笑。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她何时说过最爱他了?

容冲是海州城的红人,往来百姓和士兵不断朝他们这里看来,赵沉茜红着脸,轻轻撞了容冲一下,嗔道:“快放手,让人看笑话。”

容冲好不容易追回他走丢的挚爱,现在恨不得抱着赵沉茜绕城一圈,哪舍得放手。但茜茜说什么都是对的,容冲万般不舍松开,委委屈屈说:“我脸还算俊俏,身材也没变,怎么就成笑话了?”

赵沉茜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先约法三章,我同意和你试一试,但不许告诉府衙的人,不许告诉你大哥大嫂,也不许告诉小桐。”

容冲眨眼,试图理解自己的名分。听起来,他连外室都不如呢。

容冲知道她需要时间接纳他,他能理解,但并不妨碍他给自己争取待遇:“好,那就是说只要这些人不在,我就可以搂你抱你了吧?”

“不行。”

“牵手总可以了吧?”容冲一副做了巨大退步的样子,说,“你才认识小桐多久就对她那么好,我总不能比普通朋友还不如吧?”

赵沉茜吃软不吃硬,容冲又是撒娇又是装委屈,她完全拿他没办法,只能默许。男人天生懂得得寸进尺,容冲被允许牵手后就往她身上贴,没过一会就暗戳戳搂她的肩:“茜茜,你中午都没怎么吃,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时光好像回到了从前,十六岁时他就是这样粘着她,想方设法拖延她回宫的时辰。赵沉茜唇角浅浅翘起,说:“阿檀姐还要照顾容大哥,别麻烦她了。正好我想看看海州城,你帮我指路?”

“好啊,乐意至极。”容冲牵着她,这一刻两人不是大将军也不是公主,不需要考虑国恨家仇,天下存亡,他们就像一对寻常夫妻,往人间烟火深处走去,“我知道那边有家汤饼店,很是美味,一点都不逊色汴梁。”

容冲是一个很合格的向导,为她讲解路边店面如何规划,深巷里的人家有哪些故事。这么多年来,赵沉茜第一次不需要动脑筋,也无需关心走到哪里,只须完全放松地去感受生活。

海州比汴梁小太多,没一会就走到头了,但赵沉茜一点都不觉得乏味。容冲将她送到家门前,他牵着她的手,怎么都不舍得放开:“明早,我来接你?”

赵沉茜轻轻点头:“好。”

再过几个时辰就又能见到她了,容冲依依不舍松手:“快进去吧。晚上别看账簿了,早点休息。”

赵沉茜颔首,她怕吵醒小桐,轻手轻脚开门。容冲忽然唤她:“茜茜。”

赵沉茜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拥入怀中。容冲紧紧抱着她,此刻才终于敢相信,她又回到他身边了。

容冲眼尾发红,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轻柔。他轻轻吻上赵沉茜额头,说:“茜茜,你永远无法想象,日落时听到你说你也喜欢我,我是多么高兴。”

“我爱你,从始至终,至死不渝。”

第100章斥候

阴雨绵绵,银珠滚地,滴滴答答打在青石板上。赵沉茜放下泛黄的钱粮文簿,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身后突然传来男子声音,一双修长的手将茶盏放在她手边,熟稔地为她捏肩。赵沉茜惊讶回眸:“你怎么来了?”

容冲还穿着戎装,肩甲上挂着水珠,像是刚刚从练兵场赶来。容冲为她揉捏肩膀穴位,说:“路过府衙,就进来看看你。”

自从那天两人将话说开后,这几日每日早晨容冲接赵沉茜来府衙,两人各自忙碌,等晚上他再送她回家,早出暮归,倒像是经年夫妻。

大战初平,城里有办不完的事情,但无论多忙,容冲总会赶来接送她。今日中午难得有片刻空白,容冲毫不犹豫赶来衙署,哪怕看着她忙碌,他也觉得开心。

赵沉茜瞥了他一眼,没揭穿他的“顺路”,说:“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都不叫人通传一声。”

“我怕打扰你,就没让他们通传。”容冲说完停顿了一下,有些委屈道,“何况,不是你说不欲声张,不让我在人前暴露我们两人的关系吗?”

他不远路途专程跑来见她,赵沉茜也不舍得扫他的兴,暂时放下文簿,拉着他在榻上坐下:“好好好,怪我不好。练兵累不累?”

容冲看着她浅笑盈盈,心里那些芥蒂早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别说让他练兵,便是让他赴汤蹈火他都愿意。容冲握住她的手,心疼地摩挲她指节上的薄茧,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愿意公开就不公开,何错之有?你这几日本就耗神,饭也吃得少,你才是最累的。可恨我琐事缠身,没法多陪你。”

“没关系,你做好你的事情,比陪我有用多了。”赵沉茜冷静道,“要是你什么都不干,天天待在这里看我忙,我才要烦死你了。”

容冲忍不住笑了,茜茜说话还是这么一针见血,对风花雪月敬谢不敏。容冲揽住她的肩膀,为她揉捏太阳穴,说:“刚才听到你叹气,怎么了,很棘手吗?”

容冲手上带了灵力,两人本就灵气同源,他的灵力进入赵沉茜体内,像春雨一般,瞬间抚平疲乏。赵沉茜舒服得轻叹一声,完全靠在他肩膀上,说:“这几天我教衙署官员怎么写文书,流程混乱的问题已经好多了,但是,治标容易,治本却难。打仗处处都要钱,但我看海州历年来的地税和户税,不容乐观啊。”

“正是这个问题。”容冲说,“我和苏昭蜚讨论过许多遍,都无计可施。海州的百姓大多是因战乱流离失所,逃难到这一带,而海州常年征战,青苗常常被踩踏、焚烧,收粮不易,如果我们赋税太重,农户活不下去,没人会再来投奔海州;若我们不收粮税,军队无法给养,战力提升不上来,迟早会被北梁人耗死。唉,这就是左右为难之困局啊。”

赵沉茜靠在容冲身上,听着他铠甲下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两人谁都没说话,但她却觉得前所未有地靠近这个男人。这段时间朝夕相处,她看着他四处奔波,帮城中百姓排忧解难,整日忙得饭都吃不上,看着他治军极严,令行禁止,不允许将士骚扰百姓,购买物资必须以市场价交易,不得故意压价,否则严惩不贷,但脱下铠甲,他也会和士兵说说笑笑。他和她印象中的少年越来越不同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具体的男人。

他有他的抱负,也有他的烦恼,他不再像少时那样总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她,而是坦诚告诉她,他也有许多做不到的事情。

“容冲。”赵沉茜突然叫他,容冲低头,“嗯?”

“明日,我想跟你们一起出城。”

容冲不止庇佑海州城内百姓,也保护着四周的农户,每日都要派兵巡逻,保护百姓不受山匪流寇骚扰。他事事身先士卒,时常亲自带兵出城。容冲怔了下,意外地看着她:“为何?”

“没什么,想出去看看。”赵沉茜说,“户簿格式改得再具体,也只是一串冰冷陈腐的数字,我在汴梁纸上谈兵那么多年,如今我想亲自去看看,大燕的山河究竟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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