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阔步离去,留孙鹤龄脸色铁青。
随后,惩处迅速落实。
赵文远虽死,仍被革除功名,家产充公,亲族三代不得科举。
陈敬之监管不力,连降四级为工部主事,责令戴罪立功。
林永康对勘合被盗用负有失察之责,罚俸半年,降一级,但保留五军都督府经历职务,以观后效。
李主事身为舞弊主犯,按律斩首。
林永康听到惩处结果,先是一怔,随即松了口气。
罚俸半年、降一级虽不是好事,但保留了职务,没被彻底查办。
这就意味着,还有翻身机会。
只是这以后行事得更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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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三刻,端王府密室。
暗室四壁嵌着夜明珠,墙上挂着蓟镇布防图。
林永康跪伏在地,官袍已被冷汗浸透。
孙鹤龄缩在紫檀圈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
晏玄瑾将茶盏重重摔在青石砖上,碎瓷溅了林永康一身:“账册都能丢,你是嫌命太长?”
林永康抹去额角血迹,跪地辩解:“王爷恕罪,那贼人分明熟悉侯府布局,定是内鬼。。。。。。”
想到这,他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昨夜库房铜锁分明完好无损,除非那贼有铜匙。。。。。。
“内鬼?”晏玄瑾冷笑,“你那好侄女近日可安分?”
一听那贼是个女子,他脑海不自觉就浮现那女人的脸。